韓安束小孩子脾氣甚重,尤其是遇到楠煙,他肯定不會輸給她,也加快腳步往山下走。

楠煙覺得他這樣一定是要回去和自己搶飯吃,兩人比著越走越快,韓安束見楠煙超過他,心急地去拉她,兩人雙雙栽倒在地上。

韓安束在平地上沒什麼事,楠煙腳下正好有個碎石,扭傷了腿,站起來都費勁。

看著杜玄通臉色難看,韓安束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楠煙有時候真的想撬開他的腦子看一看,他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在她這橫的不行,在這杜玄通眼皮子底下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杜相,我沒什麼事,給我找根棍子我自己能走。”

結果就是,韓安束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下山了,楠煙和杜玄通在山間漫步。

嗯,漫步……

楠煙挺怕他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的,真的怕,她現在不想撬開韓安束的腦袋了,因為這杜玄通是真的嚇人啊!

兩人就這麼走著,聽到山間傳來人聲,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人。

楠煙和杜玄通就近躲起來,楠煙清楚地看到,他們抬的東西是人,是死是活尚不可知。

“別看我,我可不會上去的,”楠煙小聲嘟囔著,“我現在還傷著,你要是逞英雄死了,我也要被你連累。”

很難聽不出她情緒十分不滿。

杜玄通靜靜看了一會,無所謂道:“不用去,那些人都死了。”

楠煙剛想鬆口氣,誰料背後有股力量給她推了出去,一聲驚呼,聲音吸引了那邊的人。

楠煙滿心淒涼,自己與杜玄通無冤無仇,他為什麼置自己於死地呢?

那幾人衝上來,手裡還拿著鐵器,楠煙艱難地往前爬,在手將要碰到杜玄通藏著的地方時又鬆了手,他如果想走已經沒影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楠煙有些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面臨什麼,於是閉上了眼。

就在腳步聲漸近時,噗嗤一聲,楠煙身上灑下一道鮮血,又是幾聲,四周恢復了平靜。

杜玄通與地上的人對視,漫不經心道:“本來你是該死的,今兒個心情好,索性饒你一命。”

楠煙瑟縮著往後退,怎麼她這麼可憐,遇到的個個都是奇葩,他杜玄通今日心情好,明日萬一心情不好了豈不是要活剮了她?

見楠煙臉色差勁,顯然是不相信他,杜玄通也不再裝了,抖了抖他那把隨身帶著的摺扇,將血珠抖落下去,淡淡開口:“行,我確實想殺你。”

“為什麼?”楠煙仔細想了一下過往,的確是想不出哪裡得罪了他。

杜玄通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和殷憶翎是怎麼認識的。”

杜玄通今日想除掉她並不是毫無厘頭,而是殷憶翎這樣的人不能有軟肋,否則難以成大事。

表面上金庸分兩股勢力,實則大部分人都受到過殷憶翎的恩澤。

殷憶翎輔佐皇帝平反政王叛亂,為了填補大量的職位,讓許多世家旁支有能力的人得以重用。

可殷憶翎不居高自傲,不但安分守己地為皇帝賣命,還主動獻上手下的人才供皇帝選拔,所以皇帝對待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楠煙回憶了一下過往的片段,難道杜玄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懷疑殷憶翎與宋國私通?

楠煙擦了擦額角的血,沉聲道:“他色慾燻心,強佔了我,以此要挾我哥哥替他賣命…你還有要問的嗎。”

楠煙抬眼與之對視,看到他那把扇子上布著鮮血,又想到他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武器,怎麼解決了那些人?

目光再次落在那把奇怪的扇子上,楠煙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把扇子中間縫製的可不是什麼竹子木頭,而是金屬。

真陰,像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