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出看家本事,區區院牆怎麼攔得住她淮安公主。
楠煙看著棋盤,愣了許久。
她要找的人還沒有出現,那個讓砭京淪為地域的兇手。
敲門聲將楠煙拽出神遊,“進來吧。”
不曾想進來的居然是華子敬。
華子敬看了眼桌上絲毫沒動的晚膳,對著門外說:“去廚房端來銀絲燕窩。”
“是。”
華子敬徑直走來,楠煙下地,沒有主人站著,她坐著的道理。華子敬坐在軟榻上,“自己下的?”
楠煙仍然站在地上,低著頭,“是。”
華子敬沒有殷憶翎脾氣差,當然最重要的是華子敬沒有殷憶翎手裡的籌碼讓楠煙處處順著他。
“白棋不該自斷退路,留個後路還有翻盤的機會。”
楠煙知道他這不止在說棋,“不放手一搏,又怎麼知道不能翻盤?”
“你覺得每個人都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楠煙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配再談“從頭再來”了,那又如何,不留遺憾就好。
“本王自知與大哥二哥實力相差甚遠,但是本王可以許諾你一個夫人之位,等本王立了功,誥命夫人也會是你…”
“敬王殿下,你醉了。”
屋內陷入了沉寂,好一會兒,華子敬才緩緩開口,“早點休息。”
華子敬離開了房間,楠煙看著桌上的手爐,自言自語道:“別對我好了,我不能回報你任何東西。”
隔日午後,楠煙正看著經書,門被踢開了。
楠煙抬眼看去,果然是殷憶翎。
殷憶翎大步走來,拽起了楠煙,使楠煙被迫與他對視,壓迫感瞬間襲來,貫穿楠煙全身,“就這麼喜歡華子敬?”
楠煙別過頭,淡淡道:“大人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華子敬給你了什麼,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楠煙知道,殷憶翎向來就是這樣的人,表面上風輕雲淡,實則心裡早就氣炸了。
見楠煙擺出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殷憶翎氣不打一出來,扛起人來便奪門而出。
手爐靜置在桌面上,沒有溫度,只有冰冷的雕花。
聽說後來敬王請纓去了北陸,楠煙自此以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都沒再聽人提起過華子敬,其實這也不奇怪,這塊朽木又能入的了誰的眼呢?
權勢的中央,幾乎沒有人是真心對待華子敬的。
手爐靜置在桌面上,沒有溫度,只有冰冷的雕花。
…
楠煙被狠狠的摔在馬車上,即使有軟墊也被硌得生疼。
殷憶翎單手捏住了楠煙的臉,“逃?還是被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