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避。”

“是因為害羞,還是別的原因?”周崇月不待她開口,收緊了雙臂的力道,唇靠近她耳邊道:“本以為你的意思是先瞞著周家長輩,沒曾想,在一個小輩面前,也要藏著掖著。”

雲糯有些心虛地扭過臉去,小聲辯解:“沒打算瞞著周西陵,只是覺得以今天這種方式見面,會不會有點驚悚。”

“以這種方式挺好,趁早斷了他的念頭。”周崇月淡聲說。

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男人。

愣住半晌,雲糯訕訕道:“雖然大伯母看得起我,可週西陵應該還沒到那種地步。”

“不管他已經到了什麼程度,我總要未雨綢繆。”

“怎麼個未雨綢繆法?”

周崇月毫不避諱自己的醋意:“讓他擺正對你的態度和想法,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像上次在餐廳藉由套餐送玫瑰花那樣?”

雲糯忍俊不禁:“三叔好霸道喔。”

“我只對我的人霸道。”

女孩赧然一笑,煞有其事點了點頭。

衣服洗好,周崇月挽起袖子準備做午飯,雲糯說要幫忙,下意識去摸手腕想把披散的頭髮紮起來,尋了一圈無果,嘀咕著往衛生間走。

“找什麼?”

“髮圈。”

周崇月給出她一個準確位置:“在客廳,左側沙發的扶手上。”

雲糯順著方向走過去,有些納悶:“我記得早上洗完臉後放在盥洗臺上,怎麼跑到客廳了?”

廚房裡男人洗著菜,聞聲勾了勾唇,沒說話。

午飯吃糖醋魚、熗炒菜心,還有一道螞蟻上樹是她做的。

拿起筷子開動前,雲糯指了指面前的魚,問周崇月:“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吃這道菜嗎?”

大概是第一次到他家,被魚刺卡到有關,但具體原因,周崇月仍是想聽聽她怎麼說。

女孩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有句話叫,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從哪裡跌倒,就要把自己在哪裡埋掉。”

說完頓然尬住。

見男人一臉深思,雲糯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好像又用錯地方了,那我再重新換一句。”

她正要開口,卻聽周崇月低笑了一聲:“你說得對。”

嗯?

雲糯洗耳恭聽。

男人夾了一塊靠近魚頭附近的肉,放進她碗裡,兀自道:“愛情的開始既是起點也是終點,我很高興你能把這裡當成你的歸屬。”

安靜一瞬,雲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隨即偏頭打量著他:“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對你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