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噴泉轉角,賓士孤零零停在路邊,駕駛座上,周崇月降下車窗點了支菸,一個人靜靜地抽,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慢慢平復那股難言的躁鬱。

回到宿舍,撲鼻而來一陣又香又臭的味道。

陳佳釀剛開啟一碗臉盆大的螺螄粉,看向立在門口動彈不了的雲糯。

“回來了?”

雲糯慢悠悠湊過來,瞪大雙眼:“這是幾兩?”

“五兩。”

“......”

她吶吶地問:“你吃的完麼?”

“有點夠嗆,剛才實在餓極了,原本以為自己能吞的下一頭牛,哪知遠遠低估了五兩的分量。”

陳佳釀從旁邊抽屜裡拿出一隻空碗:“我還沒開動,要不要給你分點?”

雲糯確實挺饞,嚥了咽口水。

“聞著挺臭。”

室友接話:“吃起來很香。”

兩女孩在寢室裡吃著螺螄粉,房門大敞,臭味飄香十里。

“剛才是周老師送你回來的?”

“嗯。”

“昨晚,你們那啥沒有?”陳佳釀問。

雲糯一口湯嗆住,去摸旁邊的水杯,紅著臉爭辯:“難道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就不能只單純的睡個覺而已?”

“當然可以,不過啊,你們如今的現狀倒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什麼意思?”

陳佳釀不喜拐彎抹角,直言道:“你畢竟叫了人家這麼久的三叔,要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下手,恐怕短時間內有些難。”

雲糯一聽立即正襟危坐,瞬間連碗裡的粉都不香了。

凝思片刻,她偏頭看著室友,眼神裡充滿不確定:“既然難以跨越輩分的障礙,那他當初為什麼還要跟我告白,而且除了你說的那一步,在其他方面,他並沒有表現的很剋制。”

至少在接吻時,她能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陳佳釀聞言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理論知識滿分的見解。

“肢體上的接觸與深入交流,兩者的區別幾乎相差萬里。男人的原始慾望一旦激發,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收放自如。

你要相信一點,就是床這個東西,它的主要作用不是用來睡覺,而是無限增進男女之間的感情,這種感情不只精神上,還有身體。”

雲糯腦袋快炸了,丟給室友一句:“你以後談戀愛,會迫不及待想跟男朋友上床嗎?”

陳佳釀不假思索地答:“只要我愛他,就一定會。”

“好,這句話我記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