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兩人繼續往前走。

“我很高興你願意跟我解釋這些事。”

男人冷靜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雲糯揚了揚眉,沒說話。

緊接著,他又道:“我和顧音樓的婚約早已無效,你應該知道。”

雲糯眼珠微轉:“我需要知道?”

女孩一副與我無關的語氣,使得周崇月腳步微頓,下秒,除了黯然失笑,卻也拿她沒辦法。

身後人久久不作聲,雲糯步伐輕快,實則內心並不平靜。

同樣一件事,從旁人嘴裡道聽途說,與他本人親口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概念。

那晚拒婚,在場的知情人士有很多,周崇月其實從頭到尾沒有迴避過此事,只是也沒有張揚過,沒有誰會刻意同一個女孩子宣揚‘我現在無婚一身輕’,是吧?

除非這件事變成了必要。

雲糯深知,以周崇月的性格,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足以證明他的誠摯與決心。

只是,她尚不確定,那道橫在兩人中間的輩分和人倫阻礙,他最終會以怎樣的方式去克服,亦或是,如何打破當前進退維谷的僵局。

一行人抵達峰頂,已逼近夕陽西下,山頂涼意陣陣,周思慕拿著相機左拍一張右拍一張,顯得無聊至極。

轉完半圈回來,見她姐獨自一人站在山包前眺望遠處,周思慕眼珠一動,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姐,剛剛你和三叔在後面聊些什麼呢?”

雲糯睨她:“好奇?”

“嗯嗯嗯。”

簡直好奇到家了。

“說你抱著手機在機場傻笑,弄丟了登機牌,差點延誤上飛機。”

額。

周思慕一下子笑不出來。

看她這副樣子,雲糯便猜到當時是怎麼回事。

周崇月對後輩向來寬厚,若非這傢伙確實做得過分,他之前在車裡是不會特意拎出來說的。

周思慕自知理虧,悶悶道:“以三叔的眼力,十之八九是察覺到我談戀愛了,他要是告訴我媽,我就完了。”

說到這裡,她連忙一把握住雲糯的手:“姐,你能不能幫我在三叔面前求求情,讓他替我保密。”

“八字沒一撇,我求什麼情。”

“誰說的,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誓死拿下三唔……”

雲糯一把捂住她的嘴,表情嚴肅:“不要瞎喊。”

不得不說,周思慕對這種離經叛道之事的接受度,遠比她想象的大。

她甚至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刺激,就像嗑了yao。

最後一番商議,大家還是決定坐纜車下山,原因是,雲糯感冒了。

只是輕微的打噴嚏,當事人覺得並無大礙,完全能夠支撐到今晚露營山頂,吹整宿的夜風,然後明日一早看完日出再下山拿藥。

自然,這段極具孩子心性的說辭,被周崇月當場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