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細微的動作,很輕易就被雲糯解讀成別的意思,比如,某方面曖昧性的暗示。

由此,在男人沉浸式的注視中,她默默算了下日子。

今天是第幾天?

雲糯凝神一會兒,正要說話,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響。

來電顯示跳動著‘慕慕’,她臉色一正,下意識從沙發上坐起來。

有時候,她的直覺很準。

電話裡周思慕明顯哭過的嗓音,讓雲糯不免回想起今晚看到的那一幕。

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從隻字片語間,卻不好斷言。

雲糯抵達32號清吧的時候,整個酒吧空無一人,唯有周思慕孤零零坐在吧檯前,一杯接著一杯。

酒保見她進來,一副欲言又止,滿臉為難。

應該是陸徵臨走前叮囑過酒保不能讓周思慕多喝,可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失戀的人,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任何人的勸說。

分手是林清野提的,關於這一點,雲糯既覺得憤怒,同時又感到一絲慶幸。

她走過去,伸手抱住已有些微醺的人,輕喚了聲‘慕慕’。

“姐。”

“我在。”

周思慕啞著嗓子問:“誰先動心,誰就註定得不到好下場對不對?”

雲糯心裡微微撕扯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從一開始,他答應跟我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喜歡,但我沒想到,我魅力這麼差,整整大半年,還是沒能走進他的心裡。”

“佳釀姐說得對,我們根本就是談了個假戀愛,確定關係和分開,好像過家家,沒有過程,結束的猝不及防,甚至連一句能說服我的原因和解釋都沒有。”

說到這裡,周思慕吸了吸鼻子,突然破涕為笑:“沒關係,初戀本來就是用來體味人間百態的,我不後悔,也不怪他。相反,我還要感謝他的分手之恩,不然本小姐怎麼有機會再去尋找外面的大片森林。”

一來一回,這傢伙進行著自我調解,雲糯站在旁邊,倒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樹洞,只能聽不會說話的那種。

酒到臨末,周思慕搖搖晃晃地起身,說要去酒店睡一覺,第二天就把林清野那狗給忘了。

雲糯扶著她,正要準備給周崇月打電話,身旁人一把奪過手機:“你是不是要給林狗打電話?我不要見到他!”

“不是,是給你三叔打。”

三叔?

周思慕腦子反應不過來,皺著眉道:“三叔是誰?”

此時,清吧外的玻璃門被推開,周崇月神色如常地進來,手裡拿了兩張房卡,目光落向另一邊的小醉鬼,問她:“能不能自己走?”

周思慕歪頭打量著面前人,嘴裡嘀咕:“好眼熟啊,你是我姐的男朋友嗎?”

雲糯正要答話,身旁人緊接著道:“姐,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們能不能獨自美麗,不要去談什麼狗屁戀愛了。”

雲糯目瞪口呆,原本以為這傢伙的酒量還不錯,結果......

她看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的周崇月,清咳一聲:“不要跟喝醉的人一般見識。”

周崇月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收回視線,轉而拿眼神詢問雲糯,今晚要不要留下。

“把慕慕一個人丟在酒店,我不放心。”

男人點點頭沒說話,所以事先就直接開了兩間房。

雲糯驚訝地問:“今晚你也住酒店?”

“嗯,就在你們隔壁。”

“擔心我應付不過來?”

周崇月:“需要的時候叫我,其他的,我幫不上忙。”

雲糯忍俊不禁地撇開了眼。

好歹是他親侄女,人家失戀了,作為長輩適時展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