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媽.”

宋觀識說:“啊?月盈不是你親妹妹嗎?繼妹嗎?”

宋一量皮笑肉不笑地看秦既明:“你看的東西都能讓倆輔警轉正了,還怕我抽菸燻著妹妹呢?”

林月盈敏感:“什麼?什麼東西?”

宋觀識迷茫問她:“既明哥不是你親哥哥啊?”

“看那東西能說明什麼,你經常看動物世界也沒見你搶路人香蕉,”秦既明抬手,示意林月盈先上車,後面這句話也是對她說的,“不關你事,先上去.”

宋觀識說:“你倆不是親兄妹啊?”

林月盈雙手合攏:“到底是什麼啊?拜託拜託,別釣起我好奇心好嗎?”

宋一量噗一聲笑。

宋觀識走幾步,真誠問:“他倆沒血緣關係嗎?”

秦既明說:“月盈,回家再說.”

宋觀識說:“你們怎麼沒一個人願意聽我說話啊?理一下我好嗎?我好著急.”

林月盈決定選擇暫時聽哥哥的話,上車前,她還聽秦既明回答宋觀識。

“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林月盈啪地一下關上門。

她決定在今日份的不開心上再添一筆。

一到家,林月盈甩掉鞋子,也不換拖鞋,光著腳往屋裡走,秦既明剛換上鞋,將她脫掉的運動鞋擺正,又拿了拖鞋,叫她:“月盈.”

“不要叫我,”林月盈悶悶,“請叫我——‘被哥哥拿出去送人情的小倒黴蛋’.”

秦既明嘆:“什麼時候拿你送人情了?”

“今天還不是嘛,”林月盈委屈,“我不喜歡宋觀識那個型別的.”

她光著腳,坐在沙發上,委屈:“都好幾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把我往外推,我明天就出去租房子住,再不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免得讓你看不順眼,眼不見心為淨.”

“說什麼呢?”

秦既明把拖鞋放在她腳邊,“一生氣就往你哥心口捅刀子,這麼多年白疼你了.”

他沉重地說:“你都不知道我為你的成長和尊嚴付出了什麼代價.”

林月盈慢吞吞磨了磨,屁股向下,做了紅色貓眼的指甲在暗處有著成熟車厘子的顏色,她的腳趾尖終於點到拖鞋,開口:“哥.”

“別叫我哥,”秦既明說,“請叫我——’被妹妹誤會且傷透心的老倒黴蛋’.”

林月盈伏低身體,軟聲:“哥,世界上最好的好哥哥.”

秦既明坐在她旁邊,沙發就這麼大,林月盈順勢趴在他腿上,頭枕著兄長的腿,閉上眼睛。

“我也看出你的不開心,我答應你,以後一量再提這件事,我就拒絕,說清楚,好嗎?”

秦既明撫摸著她的頭髮,“歸根究底,這件事是我不對。

往後,我再不干涉你交男朋友.”

林月盈說:“我倒巴不得你干涉我交男朋友.”

秦既明:“嗯?”

林月盈雙手撐著沙發起身,她跪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自家兄長:“你不喜歡我和男生交往,那就告訴我,我一定拒絕他們.”

她看著秦既明:“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不和外面那些男的在一塊兒,永遠留在家裡.”

說這些話的時候,林月盈放慢語速,她的手掌心滿是汗。

上次這麼緊張,還是高考前參加部分學校的特招面試。

她在緊張的時候喜歡舔嘴唇,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幸而今天她塗了唇膏,舌尖剛觸到淡淡酒精氣息的膏體,林月盈便忍住了,微微張口,安靜地看著因為她的話語而微怔的秦既明。

他眉毛裡的那粒小痣,隨著呼吸在輕輕的動。

抑或,是她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