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

秦淮茹頓時怒了,胸口發悶,氣得要嘔血。

她怒道:“馬華,你看清楚,我給的可是六張餐卷,打的是肉菜!”

馬華不以為然,不羈地道:“沒錯啊,我打的是肉菜啊。”

秦淮茹拔高的音調還有佔據視窗太長時間,後邊的人不免注意到了他們的對 話。

“六張餐卷,我的乖乖,哪來的?”

“還能哪來的,肯定是勾搭男人來的唄,今天車間都看見了,她和郭大撇子拉拉 扯扯的。”

“郭大撇子膽子倒是挺肥啊,人李副主任都死在石榴裙下了,還敢呢。”

“咋不敢呢,小寡婦多標誌,要是能讓我壓一下,翹辮子都樂意。”

“就這,你還也還敢要?六張餐卷不知道搞了幾個破鞋得來的,送我都嫌髒, 呸,噁心。”

眾人聽到秦淮茹有六張餐卷,在後邊議論起來。

大家一人兩張餐卷都是寶貝似的,想著打點肉菜帶回家給家人們一塊開開葷。

這年頭一個月都未必能吃上一頓葷腥,誰願意把餐卷送人啊。

顯然何雨柱早就和秦淮茹劃清界限了,不可能給她餐卷,那這些來路不明的餐 卷,就很耐人尋味了。

一部分人是八卦看戲,另外一部分人則是嫉妒。

每人都才能打兩份肉菜,她秦淮茹憑什麼,拋個媚眼輕輕鬆鬆就得了六張餐 卷,打六份肉菜?

秦淮茹聽到周圍的議論,心裡不樂意了。

她還是很在意名聲的,否則也不會在抓住李副廠長和她的時候,狠心撞柱子。

那一不小心可是要命的。

她回過頭對著議論的工友們怒道: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這些餐卷可都是清清白白來的。”

“大家都知道,我家兒子棒梗眼睛瞎了,斷了隻手,在家裡休養。是好心的工友 們同情我,把餐卷給我,讓我打些菜回去給孩子補補。”

她努力的維護著自己的形象。

這種努力工作,照顧家庭,賢妻良母的形象再加上賣慘,是她博取大家同情, 置換好處的不二法寶。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形象毀於一旦。

她抹了把眼淚,哽咽道:“我知道,我死了丈夫,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看不起 我。”

“好心工友給送點餐卷,你們就把我想得那麼齷齪(王了好)。”

“沒有這樣做人的,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詆譭我。”

說著,秦淮茹一跺腳,噼裡啪地開始飆淚。

她這麼一說,瞬間就站在了弱者,受害者的位置上。

好像誰再多說一句,質疑一下餐卷,就是在欺負寡婦,在詆譭她。

不過她這麼一說,雖然大部分人不再大聲議論了,但是還在小聲嘀咕著。

大家對於她的這個說法還是存疑的。

畢竟一個人得六張餐卷,肯定不是那麼好來的。

這年頭,肉菜就和金子一樣珍貴,誰會無緣無故,送這麼些餐卷給秦淮茹園?

大家自己都吃不飽,哪還有餘力同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