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削得更鋒利,再削一次。”

他仍然命令說,不要離開書的視線。我想改變這種垃圾樣的鉛筆怎麼削得更鋒利,但送那種垃圾樣的鉛筆的是我,所以閉嘴,再削。

石墨破碎,樹木分叉,扁軸傾斜等經過無數次試錯的我,最終能像他想要的一樣削尖。雖然結果接近夢想當然,但阿德里安娜可能也喜歡,是一張滿意的臉。

“是的,你做得很好。”

他那樣說的時候,把鉛筆塞進口袋裡。又不是鋼筆,為什麼要拿著黑心削尖的東西?口袋裡會變暗,鉛筆好像那麼好。下次再給我買幾個吧

削鉛筆的工作都結束了,又變得空閒的我正好啟動了酷時間結束的“透視者的眼睛”。等待再使用的時間有三個小時,這不是一般的不便。這個遊戲裡有沒有加強技能之類的。如果有減少等待時間的強化系統,我會努力的。果然三個小時太長了

啟動“透視者的眼睛”後,再次出現以秒為單位顯示等待時間的按鈕,房間裡像鑲嵌著無數顆紅寶石一樣。今天也像惡魔一樣被無數的惡意包圍著。正在掃描有沒有東西不見了,有沒有新的,突然看到窗邊的東西。我猛地站起來,撲哧撲哧地追到窗邊。

“哦,少爺。這是第一次看到花盆!”

昨天還沒有呢,惡意的立著不亞於歷史書。種在花盆裡的植物是紫羅蘭,比花和李蠅的土質大得多。

這個,下面有人路過的話,是不是想推開腦袋?如果不是普通的花盆,而是使用堅硬但容易破碎的土粉,那就是確信犯。我親切地看著籠罩在紅色霧中的花盆,我過度地哆嗦。

“你怎麼把這麼漂亮的花盆搬進來了?這個暗沉沉的……不,黑暗的房間裡還有一顆植物,氣氛變得完全華麗。”

“昨天深夜,休伯特醫生給我走了。漂亮的地方是漂亮的?一進屋花就枯萎了。”

哦……

很奇怪的事。和平時一樣,只讓我害怕的聲音,怪不得聽起來像死了一樣。

看到那個樣子,那個惡魔意外地想起了愛花和樹的事實。因為剛才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心情看起來很好,不能認為是假的。這樣的人會想用花盆殺別人嗎?雖然總是像君臨一樣的他,但我突然想到不僅僅是那個。

驚訝地望著我懷裡的花盆。那這個鮮紅的惡意是什麼?不是阿德里安,而是別人的惡意嗎?

難道給了花盆的休伯特醫生嗎?不是,那個人是救人的醫生……

“因為太陽光了,所以會這樣。這個花盆,我可以拿一會兒嗎?充分曬太陽,給我營養品,等健康了再拿回來。”

“救命啊,呆在這裡會再次枯萎的。別管我。”

“但是還活著。”

阿德里安死心塌地,轉過頭去,我不想放棄。雖然花盆裡有些看著就無法逾越的惡意,但看著花,我想起了阿德里安娜呼吸不暢,散步的時候色迷迷地回來的事情。那一刻真的很不般配,但阿德里安看起來像藏著傷口的野獸。

我去過的公司裡有一位非常健康、人很好的人。他是一個身體、精神和健康的人,每天不吃不喝,在健身房鍛鍊,遠離酒,即使工作再累,也從未生氣過。

這種人突然被判胃癌的時候,一週休假後出來遞交辭呈的那天,他變成了什麼樣的人,還忘不了。因悲傷而枯萎的眼睛。好像被世界遺忘的疏遠感。只是對視了一次,但所有的東西都湧向了我。

用垂死的眼睛看著像昨天一樣滾動的世界時會有什麼感覺,我根本猜不透。

或許阿德里安娜也是這樣嗎?再堅強的精神面貌最終也會跟著軟弱的身體走嗎?

號令惡魔世界的惡魔,現在連普通人的生活都不能過了,是不是更慘了。或許那心碎的悲慘變成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