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澤還在公幹,顧依婷等老太太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才讓喬書去縣衙通知他!“大人,卑職家中有事,先行一步請見諒!”

喬越澤知道娘要走,卻沒想到走得這麼快!“老爺,太太小姐她們已走了一個多時辰了!”

喬書看老太太跟著走了心裡那個羨慕啊,可惜六少爺說過不准他離開十三爺,真是沒辦法!“豈有此理!”

喬越澤拂袖叫了一輛馬車攆了出去。

罵誰呢?喬書看著馬車急馳的方向嘴角喃喃,或許是罵自己通報得晚了,可是你女人不讓我走我敢擅自用主?或許是罵太太她們將老太太誘拐走了;更或者是罵老太太不顧及他的臉面;再或者是罵他自己,連親孃都不跟著他生活在一起,還真是一個失敗的!嗯,一定是罵他自己!“馭!”

馬車突然停下,老太太差點一個趔趄倒下,幸好被喬小喬攔腰抱住了,要不然就算是馬車上摔一下也不輕的,別出門不利剛出縣城就出事,那喬越澤宰了自己孃兒倆的心都有!“前方何人,何事攔路!”

喬小喬還沒來得及問情況,馬車外傳來了雲十二冷冷的問話。

原來是有人攔路!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沒開眼,居然敢攔凌雲山莊少莊主的路,咳,無意之中自己就抬了喬小山的身份出來虎假狐威了,唉,也不能怪自己,有資本不利用一下肯定是白痴!“娘!”

喬越澤怎麼看不明白,雲十二是和高穗站在一起的,所以心裡無端的漠禮他,他知道老孃一定是在馬車上,下了馬車徑直走了過來。

“娘,您就不能看在兒子的面上,為兒子著想一番留在昌隆縣?”

看著白髮蒼蒼的老孃從馬車走站出來再次哀求!切,又來這一招了!老太太真的要留下何需你攔路請求。

“越澤啊,娘這一輩子也無所求,你爹病重那會兒就一心求醫,他走了,老喬家的家業也敗光了;在大佛山住的那些年娘就只盼你有所出息,如今你當官了有錢了.”

其實說到有錢老太太何嘗不知道喬越澤的日子是馬屎皮面光,看著光鮮,內裡也是不堪的,一點俸祿要應酬,要養家餬口,顧氏那個女人還要摳一些顧孃家,真正是徒有虛名罷了:“越澤,你已到而立之年,無論是仕途還是生活上,都不用娘為你操心了,娘現在就想為自己活一次。

娘要回大佛山,那兒離你爹近!”

“娘……!”

喬越澤聽到這話有些哽咽,他無顏再勸,只得從懷裡摸出來乾癟癟的錢袋往老太太懷裡塞:“娘,既然這樣,您多保重,這點銀子您先湊合著用,回頭兒子發了俸祿再給您捎去。

等兒子休沐就回來看您!”

“好!”

摸著帶著兒子體溫的錢袋,老太太知道里面不足二十兩銀子,鼻子有些發酸,時光迴轉,曾經自己也這樣送過他上府城,只是母子倆調了個個兒。

她可以不用錢,高穗肯定不會少了自己這一口,但是她不能不收下這筆錢。

一是為了讓兒子的心安,二來也是安撫高穗的心:“你自己多保重,衙門的事兒累了回家就好好休息!”

她很想告誡兒子寵顧氏也得有個度,但想著高穗這條道已被他親手堵死,也不願意再和那個女人鬧出間隙。

喬越澤扶著老孃上了馬車,讓自己的車伕挪開,目前著越走越遠!立在蕭蕭寒風中,淚水模糊了喬越澤的雙眼。

從小他就要強,不屑與常人為伍;小小少年聲名遠揚,家道中落被迫上山,十多年的寒窗摘得官帽,一切似乎都圓滿了,一切卻又離他越來越遠!就在自己送娘上車時,看見了高穗母女也在其內,可是她們不僅沒有出言招呼自己一聲,而是連一個點頭的照面也不打!“大人,您要回城不?”

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