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文踏進喬越澤屋子時,見他手上戴著什麼東西正在寫字。

“顧兄來了!”

看見顧依文喬越澤連忙脫下手上的護手朝他點點頭道:“請坐!”

“喬兄客氣了!”

顧依文坐在了書桌旁邊:“喬兄這一手好字,讓小弟甘拜下風,咦,喬兄,你這是?”

隨手拿起剛才喬越澤脫下的護手看了又看。

“讓顧兄見笑了,此乃拙荊自制的護手,暖手卻有礙瞻仰!”

真是鬼使神差,剛才寫字有些冷手,喬書說要是能戴個護手就好了,這才想起高穗做的野兔皮的護手給他裝在了包袱裡,翻找出來看了看,覺得有點難看,戴上一試又脫不下來了。

樣子醜了點確實管用,想著是在屋子裡也沒人看見就繼續戴了,哪知道卻被顧依文撞見了。

幸好是顧依文而不是他妹妹顧依婷!“嫂子想得真周到!”

這女紅比起小妹來差遠了,顧依文特意看了看針腳:“小妹也曾做過幾次護手,倒也合手,過幾天讓她為喬兄做一幅!只是沒嫂子的好,希望喬兄不要嫌棄!”

“顧兄過謙了!”

想起高穗,又想起了顧依婷,喬越澤由衷感嘆:“顧小姐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樣樣精通,拙荊比之差遠了!”

不怕人不好,就怕人比人,一聽這話,顧依文覺得有戲。

“小妹倒也賢淑能幹,只可惜命運不濟,當年爹過世因為守孝拖累了終生,小弟不才又沒能高中,若是能像喬兄一樣上京趕考也能給小妹找一戶合適的人家啊!”

顧依文哀聲嘆息:“門不當戶不對的怨偶頗多,小弟不想唯一的妹妹走上這條老路!”

門當戶對,談何容易!喬越澤想起了家中妻子的出身心裡苦笑不已。

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祖母在世時就說有多少大戶人家的千金想要攀親,還問詢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小嬌妻。

家道中落破敗不堪,最後差點娶不上妻,別人收貼身丫頭為通房姨娘,自己倒大方直接許她以正室之位。

如果只在大山之中,穗兒為正室也合適,只是以後,想想未來,他就覺得娶妻娶賢的重要性。

“顧兄,為兄有一忠言:寧缺勿濫,否則悔不當初!”

肺腑之言也是親身體會,喬越澤說得慎重而真誠。

“小妹心氣也高,說什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搖搖頭顧依文苦笑道:“為著我兄妹倆人的親事,娘真正是操碎了心,小弟無能又不孝啊!”

“顧兄言重了,好事不在忙上,姻緣天註定,月老自有安排,不急不急!”

喬越澤寬慰著他。

“瞧瞧我,此次過來,是想問問喬兄何時起程,卻盡說了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叨擾喬兄了!”

說了半天,顧依文才想起自己想要說的正事兒。

“京城一切都不熟悉多有不便,有朋友已託人給我找客棧,等他的訊息回覆之後就起程!”

這事兒還是劉凱費心,朋友多了路好走,果然如此,還沒到京城,就已經有人幫他打探訊息了,總好過自己主僕二人去京城像無頭蒼蠅四下亂撞的強。

其實還要等一樣東西,算著日子,家裡也該捎銀子來了,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手上銀子多些也要寬裕一些!為了給喬越澤湊銀子,高穗是將全部心血都放在了紅薯上。

高穗就將地裡的挖回來,老太太和喬小喬還是在家裡洗削切蒸烤,少了一個喬小山,喬小喬感覺累了好多。

往年舀一顠水什麼的都可以指使他幹,如今卻只能自己動手。

忙了大半個月了,累得她暗暗哭爹喊娘。

明著哭爹喊娘是沒用的,爹就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