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了!最高興的莫過於顧依婷了,哥哥說得對,這老太太不可能長時間呆在津江縣,而自己是要和喬越澤過一輩子的,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人傷了兩人的感情。

“老爺,都是依婷的錯,都怪我!”

顧依婷眼淚汪汪:“要不是我腦子不夠用,怕大小姐去了春花樓有個什麼不測,急匆匆的就跑了過去,也不至於摔傷了軒兒,更不會惹母親生氣了!依婷真是沒想到,春花樓居然會是大小姐的產業,您看這事兒讓我給鬧得……!”

當務之急,是要委屈要低頭伏小認錯。

“好好照顧軒兒吧!”

喬越澤看了一臉顧依婷,有些責備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作為常年審案的知縣大人知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娘是一昧的慣著顧依婷,而她也沒有抵賴只是哭泣,說明心裡已內疚了,自己再責備就顯得雪上加霜了。

“老爺……!”

欲語淚先流,這是顧依婷慣常用的把戲,而正是這一招屢試不爽,在男人面前很好用!哥哥的擔憂都是多餘的,自己這麼聰明,拿捏一個人的軟肋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毫不誇張的說,她甚至比春花樓的姑娘更懂得男人的心!“我上差去了!”

因為心裡裝著事兒,喬越澤沒有再安慰顧氏。

春花樓,兵部侍郎嚴大人!喬小山說他做的夢,還有一個期限,真的會靈驗嗎?一想著收押的老鴇子他恨不能這個夢立即實現,這樣就不會有任何顧忌了。

顧依婷看著男人慢慢消失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了一點點害怕,難道老爺是在怪她?也對,軒兒出這麼大的事兒,他不怪自己,自己也責怪自己了!要說起來,這些都是喬小喬惹的禍!喬小喬,春花樓,她怎麼就成了春花樓的東家了呢?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

“奶,您進去坐一坐,我要交待一點事兒!”

馬車行至春花樓,喬小喬將老太太扶下馬車徑直往春花樓裡扶。

“小喬啊!”

老太太走到春花樓面前抬頭看了看牌匾:“奶這一輩子就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青樓出現!”

“呵呵,奶,我也沒想到呢!”

喬小喬不明白老太太是誇她還是損她,反正就實話實說:“我就是好奇進來看了一看,誰知道這一看就成了我的了!”

“老太太,大小姐早!”

清晨的春花樓,姑娘們都還在睡夢中,刀疤臉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前一眼看到了東家來了,連忙上前迎接,很不巧聽到了喬小喬她們的對話,嘴角抽了幾抽。

什麼叫看一眼就成了她的了?那可是拳頭底下出財產好不好,還有,不得不說,那位爺的功課做得很好,居然連老鴇子的七寸都找到了,而且拿捏得死死的。

“刀疤,怎麼樣,昨晚還好吧?”

之所以問這麼一句話,是因為老鴇子伏法進了牢房,這兒也可以說是一群姑娘無首,怕她們亂套,在她沒有想到誰更合適接替當媽媽之前,叮囑了刀疤臉幫忙看照。

“回大小姐,一切正常!”

刀疤臉連忙從胸前掏出一張紙雙手捧上:“這些都是昨天的記錄!”

取過單子看了一眼,喬小喬點了點頭:“不錯,很好!”

“呵呵,多謝大小姐誇獎!”

唉,自己運氣真是不好,誇獎的時候那位爺怎麼不在她身旁,要是在豈不是自己也能得到一錠賞銀。

別人不知道,刀疤臉可是清楚得很,在春花樓裡明裡暗裡諷了大小姐的人出了這道門無一例外不是摔了就是折了,巧得讓人不信邪都不行。

越是這樣,越堅定了他要棄暗投明的決心。

“呵呵,也對,是該誇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