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伸手指了指那裡,盛禮澤心領神會的輕輕走過去。
每當唐斐要轉身過來時,沈昕便雲淡風輕的找理由轉移他的視線和注意力。
有了沈昕的掩護,盛禮澤拿出手機將腳印拍下來,往前走一步,看見草叢中一抹顯眼的顏色,那是一個已經空了的瓶子,外面貼著標籤。
是除草劑。
唐斐在這裡,當然不能讓他發現,盛禮澤便拿起瓶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東xz了起來,剛好走出去兩步,唐斐正好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盛禮澤離兩人十米遠,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他正邁步要往沈昕的地方過去,剛踏出一步,忽聽一聲倉促的叫喊。
“有蛇!”
沈昕迅速往後退了一步,同時扭頭看向唐斐的方向,一轉身險些撞上唐斐,見他臉色蒼白,低頭一看,一條灰褐色的蛇已經咬在了唐斐的小腿上,正死死纏著他的腿不放。
他擋在了沈昕面前。
盛禮澤臉色一變,大步跑過來,兩人連忙將唐斐架著帶上了岸,沈昕蹲下來看了一眼,伸出手去,唐斐連忙想去攔她:“別!可能有毒!”
誰知沈昕動作輕鬆的將鉗住了蛇的七寸,手指一用力,蛇便鬆了口,沈昕捏著蛇翻過來檢查一番順手丟進了旁邊的竹筐裡,無奈。
“無毒,這就是條小蛇,回去消消毒就沒事了,不影響。”
唐斐就這樣瞠目結舌的看著沈昕動作迅速的收拾了這條小蛇,相當利索,不由得問道:“你一個女孩子不怕嗎?”
盛禮澤在旁邊看了看他的傷口,確定沒有大事,接上話:“昕昕向來是個果敢的性子,蛇也就牙齒能傷人,不像人,淨在背後陰人。”
沈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莫名好笑。
這人什麼時候學會陰陽人了,還挺扎心的。
唐斐果然被噎了一下,但不管他衝過來擋在沈昕面前是什麼目的,歸根到底他還是為了沈昕受了傷,兩人也沒在耽誤,便將唐斐帶了回去。
除了他們倆,沒人知道水田裡的發現。
回去的路上,唐斐還是沒忍住,對著沈昕開始暗戳戳的賣慘,說自己沒什麼事情,讓沈昕不要放在心上,這不關沈昕的事情。
盛禮澤:?
他很想問一句,你當我死了嗎?
但畢竟剛剛受了傷,盛禮澤不好懟他,只能把這話嚥了回去,看著像是在生悶氣,看的沈昕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斟酌著:“我們今天去水田,是想檢查種子的情況,沒有和任何人說這件事。”
唐斐頓時瞭然,肯定的點點頭,以為因為自己是受了傷,沈昕終於對自己有些信任了,當即道:“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回到院子裡,嘉賓們大多都去做任務了,很安靜,沈昕敲開了導演的門要了些消毒的酒精和碘伏,打算給唐斐清理傷口。
到了門口,目光掃過那個被她帶回來的竹筐,沈昕露出一個笑,將東西暫時放在窗臺上,帶著竹筐裡的蛇往相反去了。
這可是好東西,好不容易遇到的,可不能浪費了。
沈昕捏著蛇的七寸,將它扔進了莫芸的房間裡。
拿起窗臺上的碘伏和酒精,沈昕敲響了唐斐的房間,唐斐坐在裡面說了句“請進”,沈昕推開門進去,看見她手上的東西,唐斐有些驚訝。
但很快又釋然。
沈昕確實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討厭的人非常果斷,也能狠得下心,但是如果誰對她好,她也會付出相等甚至更多的關心和愛護。
唐斐自知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讓沈昕不舒服,但他為沈昕受了傷,沈昕還是不計前嫌的來幫他了。
他自己攬起褲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