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禮澤沒忍住他的君子翩翩,湊上前便吻住了沈昕柔軟的唇瓣,雖然心裡帶著氣,但永遠暗含溫柔和體貼,低著頭,忍著力道,卻依舊難以掩飾自己的強勢。
日夜相處,沈昕如何會不瞭解他。
被親吻的喘不過氣,沈昕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威脅似的拍了拍,盛禮澤便稍稍後退。
她眼睛裡氤氳著霧氣,一雙瀲灩的眸子像是帶著不自知的媚,唇色比剛才更加嫣紅了,語氣裡帶著撒嬌和親暱的埋怨。
“你怎麼了?”
盛禮澤幾乎要難以自持,他竭力忍著,還是一副沉穩的樣子,嗓音很沉,帶著啞。
“之前我想和你說話,你卻一直想著唐斐,很久都不理我。”
沈昕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委屈,又好氣又好笑,只覺得這人幾乎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似的,招人疼得緊。
她勾起唇角,無奈:“好了,不生氣好不好?下次我不會了,你這樣子好像委屈的下一秒就要哭起來了似的。”
盛禮澤垂下眼睫。
沈昕笑著,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帶著濃濃的安慰意味,帶著盛禮澤到了床邊。
愛吃醋,但也很好哄,沈昕總覺得他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像對外的冷淡模樣,幾乎是言聽計從,幾乎是很乖。
落雨了。
整個世界匯成一幅漂亮的水墨畫,筆尖蘸滿了墨,窗邊朦朧的水霧溼潤了畫紙,待到足夠潤澤時,筆尖落下,墨在雪白的宣紙上渲染開來。
昨日炎熱的天氣在夜裡的雨霧中緩解了,早晨起來,氣候舒爽,空氣中還帶著一絲涼意。
昨晚胡鬧了一晚上,沈昕今早起來險些沒摔地上,腰間酸的不像話。
始作俑者盛禮澤一把攬住她的腰,笑得心虛,眉眼間帶著饜足,沈昕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扭頭出了門。
他也不氣,笑眯眯的跟著沈昕出來,剛下樓梯就遇上了導演。
導演眼睛一亮,很是驚訝他們起的這麼早,連忙打招呼:“你們好早!”
然而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昕運動服沒遮蓋住的鎖骨上,一凝,看天看地一臉心虛,輕咳一聲:“今天有點冷,沈昕你要不要回去加一件衣服?”
沈昕仰頭看見了雲層裡透出來的陽光,疑惑。
哪裡冷?
盛禮澤意會到了導演的意思,低頭一看。
沈昕膚色白皙,鎖骨明顯,但比這更明顯的是落在鎖骨上的一道紅色吻痕,襯著粉紅色的運動裝更顯眼了。
他有些不自在,連忙點了點頭,拉著沈昕扭頭回了房間。
沈昕低頭看了一眼,陷入沉默。
她咬牙切齒:“盛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