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沈昕驟然驚醒,一睜眼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湊在自己身邊,正低著頭去摸自己的手臂,摸她的那隻手上還有診所吊針之後的醫用膠帶。
男人被她出聲嚇了一跳,迅速往後退,臉上還帶著酒意未退的紅,咧著嘴笑:“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你,你是那個誰來著?手可真軟啊。”
被人吵醒,又驟然受到驚嚇,沈昕咬著牙,臉色很白,聽到這話再也沒忍住,起身直接給了男人一巴掌:“神經病!”
跟著出來的就一個攝像師,是個剛畢業的年輕大學生,他和診所值班醫生都被聲音驚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沈姐,怎麼了?”
沈昕退後一步,擋住身後掙扎著起來的安秋秋,神色警惕:“八成是喝醉的酒鬼,剛剛趁我們睡著了想佔便宜,小張,報警。”
聽到“報警”兩個字,男人一個激靈,惡狠狠地看向沈昕。
被叫作小張的攝影師連裝置都不顧上了,連忙上前吼道:“幹什麼!知不知道猥褻是要被拘留的,一把年紀了還臭不要臉!”
有成年男性在場,男人被打斷,見勢不妙扭頭就跑,小張怒斥一聲拔腿就追了出去。
“等等!別追!”
沈昕想把人叫住,但為時已晚,小張已經追著跑進了漆黑的夜色裡,她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在診所裡還有個保障,但追出去到了夜裡寂靜無聲的巷子,最容易出事,那個男的熟悉這裡,要是有心很容易襲擊小張。
沈昕和安秋秋留在這裡是安全的,但她不敢冒這個險把小張一個人丟在外面。
扯到了傷口,安秋秋忍痛道:“我們去追上小張。”
值班醫生是個姑娘,被牢牢嚇到了,她遲疑道:“那男的不是什麼好人,今晚是喝太多酒精過敏來輸液的,你們那個同伴追出去會很危險……”
沈昕一咬牙:“謝謝,我們還是要出去看看,你把門鎖好,小心他再回來。”
隨即,沈昕一邊打了報警電話一邊帶著安秋秋出了門。
鎮上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沈昕和安秋秋穿的都不多,被風一吹只覺得遍體生寒,但不得不往剛剛小張離開的方向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