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沈昕視線冷冰冰地睨著他,“你綁架未遂,還要跟我談條件?”

“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我會去自首,什麼懲罰我都認了,但我家人是無辜的!”楊振激動地繃緊腰背,“我總要為他們以後考慮!”

何此言安撫性地拍了拍他肩膀,幫腔道:“沈小姐,他知道錯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

沈昕驀地打斷他的話,目光冷沉地看著滿臉錯愕的何此言,“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我只能保證他的家人沒事。”

何此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在那像是淬了冰的目光下,他忍不住落荒而逃。

何也離也是神色一震,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嗎?

那他……真的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嗎?

“這樣就夠了,”楊振長舒了口氣,感激道:“謝謝沈小姐,要我現在約她嗎?”

“不,我還要做些準備。”

要抓曲明柔,不能只靠他們。

沈昕思索一番,決定還是交給警察。

何也離在他們離開時,不甘心地問:“沈昕,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沈昕皺眉,冷淡的視線能將人凍成冰塊,“不需要。”

她說的是‘不需要’,而不是‘沒有’。

前者的殺傷力更大,何也離視線落寞地垂下,“……我知道了。”

何此言見不得他這幅模樣,目露不忍,“他知道錯了,沈小姐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冰釋前嫌嗎?”

“我為什麼要給他機會?”

沈昕眼底浮起嘲弄,聲音冷得彷彿能掉出冰碴子,“我忍你很久了,全天下就你最善良?你可憐他們,別人就必須原諒?你算老幾?”

要不是楊振足夠配合,說清楚這裡面沒有何此言的事,她非要把他也一起帶去警局!

他哪來那麼多的善心!?

何此言張嘴啞然,喉嚨癢癢的,但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在沈昕鄙夷的視線下,他險些落荒而逃。

“連朋友都不能做嗎?”何也離紅著眼眶,眼巴巴地看她。

沈昕沒回答,而是挑眉問盛禮澤,“你願意我和他做朋友嗎?”

“不願意。”盛禮澤回答得很乾脆,這種心懷不軌的最好扔去西伯利亞挖土豆。

他淡漠地瞥了何此言一眼,目光寒涼無溫,“你也少管閒事。”

何也離怔怔地看著沈昕走遠,落寞地勾起唇笑笑。

死寂的氣氛漸漸在辦公室裡散開,何此言只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許多。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何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