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
晚上,沈昭在書房內辦公。
突然,竄出來了一個黑影。
沈昭並未抬頭,好笑道:“有門不走,偏喜歡做樑上君子?”
“整日與那些老東西鬥嘴,我這一身名家功夫呀,都快荒廢了。”說話人一股玩味的語氣。
說話的正是大理寺卿——江渙。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只可惜笑起來有點反差……
江渙似乎是感到口渴,拿起了沈昭的茶杯便一飲而盡。還不忘調侃道:“幸虧你早早察覺林州異動,暗中部署。否則光是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便是能叫皇上,藉機繳了你的虎符。”
說話間還不忘沾沾自喜,屁股一下子直接坐到沈昭辦公的桌子上。
沈昭看著江渙,人前公正嚴明的一副正經樣,人後吊兒郎當一副嬉皮笑臉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但因為兩人是多年好友,沈昭也便習慣了。
只是問他:“蔡維如何了?”
“官復原職,此刻在返回林州的路上了。我怕還有暗哨,便沒讓他當面與你辭行。他倒是託我帶話來了。”江渙摸了摸下巴。
“維必竭肱之力,效忠貞之節。繼之已死。”江渙說這句話時的語氣認真了起來。
沈昭點了點頭。
“這下你可放心了?不過你當真沒懷疑過蔡維?可能早已歸效太子,聯手做局。”江渙的心思十分縝密。
“難道你以為我的一支虎豹騎,僅僅只為護他府中家眷麼?”沈昭全盤托出。
“若非他這兩年不老實,何須這樣防範?”江渙恍然大悟道。
“他本就家臣,又輔佐我父子兩代。難免自恃有功,心生嬌縱。此番也是藉機敲打於他。往後能安分些還好,若有異心,殺之。”
沈昭的外表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似乎不容易接近。但實際上,他有著一顆冷靜而敏銳的心。在言辭上,他常常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讓人不禁咋舌。
嚇得江渙抖了一激靈。
繼續淡定的喝著自己手中的茶。
“可還有事?”沈昭在下逐客令。
“沒了。”江渙裝不懂,繼續品茶。
“那邊走吧。”沈昭絲毫不客氣。
江渙心想:好傢伙!進了你的的王府連茶都不能喝?語氣有點撒嬌似的說:“哎,別啊!這麼好的茶我還沒喝完呢!”
“我待會還有事,明日我派人送去一兩斤茶葉到你府上。”沈昭瞥了他一眼。
這人是大理寺卿的江渙?怕是換了一個魂吧?怎麼每次到他沈昭這,他來不是蹭吃就是蹭喝。
果真交友不慎啊……
江渙心裡想:果然財大氣粗!拍了拍沈昭的肩膀,立馬笑嘻嘻的說:“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兄弟我走了!”
說完,人又嗖的一下沒了。
只見蕙娘在沈慕的房間裡兩人還在談心。
“婢行至薊縣,方知世子已不在幽州。本欲繼續北上,轉念一想,或者小姐隨世子一同去長安也說不定。越想越有把握,便改道一路南下。”蕙娘握著沈慕的手,同她講一路來的經過。
“萬幸,果真如此。”說著說著蕙娘便潸然淚下。
沈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她。只能用手輕輕拍蕙孃的後背。企圖讓她心情能夠緩和一些。
“蕙娘不知,世子五年前承襲爵位。如今已是王爺了。”
一旁的侍女勸說著並上前遞過了手帕。
蕙娘擦著眼淚,笑道:“謝謝。本該如此,是我糊塗了。”
多年未見,蕙娘自然滄桑了許多。記得小時候,一直是蕙娘同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