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開門見山說道:“今日我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老太爺,當日承諾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兌現了?一晃都四個月了,我也不是很有耐性的人,有些人該打發走的,就沒有拖著賴著的理由。”
她這話一出來,王氏目光頓時就如刀子般射過來了。
“宏兒如今傷還沒好,哪兒都不能去!”
謝琬眉梢頓時冷下,望向王氏“他要是一輩子都不好,難道我謝府還要養他一門這麼多人一輩子?
“老太太若是有嫁妝過來可以貼補他們,那我無話可說。可惜老太太當初除了帶個拖油瓶給我謝府增加負擔,竟是連半分錢的嫁妝也沒有!這謝府我們二房可是有一半的,想要拿我二房的錢來給你養兒子孫子,不可能!”
王氏氣得站起來,兩腮顫抖地瞪向她。
謝啟功拍起桌子:“好啦!不要吵了!”
謝琬安坐不動,斜眼睨著王氏。
王氏驚懼地望著謝啟功,像條大雨前的魚一樣拼命地呼吸著空氣。
“此事我心裡有數,你不必催我!”謝啟功丟下這句話,大步出了門。
謝琬衝王氏咧嘴笑了笑,“最近好閒,我過兩天再來。”
王氏顫抖得越發厲害了,一雙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眶來。
等到謝琬出了門,她整個人便如篩糠似的跌坐在椅子上,然而轉眼她又騰地站起,指著她背影尖利地嚷道:“她就是個索命鬼!她就是來索我的命的!我當初不該留她在府裡,我應該乾脆讓人把她丟到七星山去喂狼!”
謝琬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沉默,進了家門後,玉雪見她神色不豫,知道事情沒有辦成,於是替她倒了碗百合湯上來。
謝琬搖頭未接,卻說道:“去告訴程先生,讓他去信給羅矩和趙貞,仔細探詢謝榮最近的舉動。”
黃氏去到京師之後,絕對會把府裡發生的事一字不漏告訴謝榮。
雖然此事道理都佔在她這邊,可再怎麼樣王氏也是謝榮的生母,謝宏是他的同母的親大哥,他不可能會對她這些日子的跋扈無動於衷。謝啟功方才的話,很明顯是在溥衍她,只怕他也是想在謝榮回來之後再收拾她,所以在他年底回府省親之前,她必須把謝宏先給趕出去!
謝啟功不願趕出謝宏當然不是因為憐惜他,不過是因為怕謝宏出府之後會遭到謝榮的質問罷了。畢竟謝宏當了謝家三十多年的繼子,如今對外只稱是貪昧公銀,而打成這樣居然謝啟功還要趕他出府,這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黃氏應該早就已經去了信給謝榮,而謝榮也已經來信給謝啟功,謝啟功對此行下拖延術,也就有了解釋。
但是謝琬可不管他們難不難為,她只要結果。
謝宏不搬出去,那根本談不上什麼得到了勝利,只要有王氏在,謝啟功又是那樣一個耳朵根子軟的人,他們留在謝府就隨時有翻盤的危險,斬草要除根嘛,只有趁熱打鐵把他們趕出府,才能絕了他們獨佔謝府家產的陰謀。
她叫來羅升:“你去見見老太爺,告訴他,這個月底前,謝宏一定要出府。”
王氏在房裡被謝琬氣得肝疼,才消了些氣,聽得羅升又進府來見了謝啟功,這一顆心便又提起來。
她跟素羅道:“你去打聽打聽,羅升跟老太爺說了什麼?”
素羅想了想,說道:“如今只有老太爺近身的幾個人跟在身邊,要打聽出來可不是件易事。”
王氏氣道:“那就使些銀子!”
素羅拿了銀子出去,片刻後又氣紅了臉回來。
“那些個見高踩低的勢利眼,聽說是我去,開口便要十兩銀子的打賞!我這裡是硬生生讓他們給擠兌回來了!”
王氏聽聞,當即怒罵道:“這些個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