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河間府有名的筆墨商尚品軒。謝府裡的紙墨都在尚品軒拿。
她把信折起來,又慢慢地喝了茶,說道:“你在收到這封信前後,謝府裡有沒有人找過你?”
寧大乙止住哭聲,抹去眼角兩點潤溼,想了想道:“就是那天你在街上欺負完我之後,沒兩天我在醉仙樓喝悶酒,你們家大爺身邊的小廝來找我搭過兩句訕。”
謝琬唇角冷冷勾起來。
寧大乙愈發怕她這樣子,苦著臉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人家好歹是你們家的人,我平日在你面前吃的虧多了,哪還敢惹別的人?他來搭訕我,我總不能不理會。而且他又沒說別的,只問了幾句我怎麼喝悶酒什麼的。我跟一個下人也沒什麼好說的,沒理他,他就走了。”
謝琬把那五千兩銀票夾在帳簿裡,說道:“銀票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寧大乙連忙指著外頭那牌子:“那這個?”
羅矩道:“叫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牌子自然會撤,難道我們姑娘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寧大乙連忙灰溜溜地低了頭。
走到樓梯處,他忽然又轉過身來:“我再多嘴問一句,你剛才說的分舵主,是不是是指漕幫的人?”
錢壯走過來橫在他身前。
他連忙擺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滄州碼頭的分舵主田崆,剛好是我拜把兄弟的親哥哥,我們常在一起喝酒來著——”
“把他拎回來。”謝琬道。
於是錢壯就真的把他拎回她面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