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個噤聲。

他看了眼跪在下方的她,負手出了門。

此後一連幾個月都沒上許家去。

“殿下,您帶回來的這些東西都放哪兒去啊!”

太監鄭丘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從鍾粹宮拜別父皇母后回到了永福宮。面前堆著兩大麻袋北疆帶回來的小玩意兒,有那邊女子的珠釵首飾,有雕著各種花紋的器皿,這些都是他平時沒事兒的時候蒐集的。

魏子卿在旁捂著嘴笑,說道:“這些破爛玩意兒誰要?直接送去許家就得了!”

殷固越過她跑過去:“大哥留些給我,我給姑姑家的茜姐姐送去!”

殷煦輕敲他的爆慄:“叫你跟我去你又不去,這回來撿現成的!”

殷固抱著腦袋,冤枉地道:“哪裡是我不去?是母后說我沒滿十三歲,不能去!”說罷又拖著魏子卿的袖子:“卿姐姐也不幫我求求情!”

魏子卿搖著團扇站起來:“我才懶得搭理你們這些破事兒,我找曼兒玩去!”

許敏秋處理完長房的帳務,端起茶來細品。

十歲起她就開始著手向繼母劉氏展開報復,這六年來她都沒閒著,先是取得了祖父母對她的支援與寵愛,然後讓父親逐步地厭棄劉氏,最後成功地把長房的中饋拿在手上,開始能夠挺直腰桿地做許家的大姑娘。

她並不是生來就是心機深沉的女子,她就算想反抗,也要她有機會。劉氏把面子功夫做的滴水不漏,讓她找不到丁點漏洞來發揮。她能夠成功翻身,說起來還是因為殷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