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曾永聯說的是真的,那麼傷害湯梅的就另有其人,而湯梅之所以指證曾永聯,不指證真正傷害她的人,應該是有什麼把柄在對方手上。對方的目的,如果只是想在傷害孫梅後隱身,那其實用把柄威脅孫梅不要報警即可,無須再讓湯梅去指證曾永聯。既要傷害湯梅,又要湯梅去指證曾永聯,則可推測此人與曾永聯之間,有過恩怨。”
蕭讓倒了兩杯水,放到自己跟寧稚面前,然後在沙發上入座:“繼續。”
寧稚受到鼓勵,發言越發自信:“如果曾永聯說的是假的,那麼傷害湯梅的人,從頭到腳就是隻有他一個人,而這個推測,也與湯梅陰道里的高爾夫球,與曾永聯辦公室中的高爾夫球同一批次產生了證據關聯。”
蕭讓說:“檢方在案發現場,也就是曾永聯休息室的床品上,只提取到他和湯梅的DNA,除此之外,還有湯梅的血跡。這也與湯梅被咬掉一側乳頭的傷情產生證據關聯。”
寧稚憤慨道:“什麼仇什麼怨,要用這種手段去傷害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她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曾永聯的證詞裡,有個事情很奇怪。”
“什麼?”
“曾永聯說他發現湯梅是處女,可又說湯梅沒什麼反應。如果湯梅是初夜,她會很疼的,一定會掙扎,或者表現出痛苦。”
“是嗎?”蕭讓臉色不自然,“你把這點記下來,明天下午我和張旭還會去會見曾永聯,還將針對一些疑點進行問詢。”
“好。”寧稚起身,“那我先回房間休息啦,您也早點睡。”
“好。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寧稚笑:“就在您隔壁,有事兒我直接過來。”
蕭讓送她到隔壁門口,等到她關上門,才回自己房間。
他脫掉身上的毛衣和牛仔褲,鑽進浴室衝冷水澡。
翌日,寧稚和蕭讓在酒店大堂見到湯梅的前男友陳峰。
陳峰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歲數並不大,穿一件破洞牛仔褲和黑色皮衣,頭髮染成好幾種顏色。
他在蕭讓和寧稚面前坐下來,沒看到湯梅,口氣不好地問:“湯梅人呢?”
蕭讓說:“湯梅在上海,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告訴你她在上海哪裡。”
陳峰:“你想知道什麼?”
寧稚開啟錄音筆,跟蕭讓點了點頭。
蕭讓看著陳峰,問:“把你所知道的,和湯梅有關的一切,告訴我們。”
陳峰並沒回答,看向寧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湯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