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原則下,法庭不可能判決原告獲得撫養權,即便她能證明自己僱傭章女士、自己是思思的生物學母親,都贏不了。她那些所謂的僱傭和代孕的證據,不僅不能為她贏得這個關係,還能證明她做了非法的事。”
寧稚鼓掌:“太棒了!國內第一起代孕撫養權糾紛案是金誠贏的!真的太好了!”
她看著蕭讓,滿眼都是崇拜的星星。
孫晴說:“站在中立的角度,原告簡直丟了夫人又折兵。忍著腹水做促排、大粗針管插進卵巢取卵,期間還支付七八十萬的費用,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她錯就錯在找同性女友代孕,如果找的陌生人代孕,就沒有這些屁事。”
蕭讓原本要走,聽到這番話,又頓步,嚴肅地看著孫晴,說:“原告自己有子宮,她想要孩子,大可自己生,那樣誰都搶不走,也無須去做促排和支付幾十萬的費用。她自己不生,是不想忍受生育對身體帶來的傷害,所以哄章女士為她生孩子。這是一種剝削!對女性子宮、生育價值的剝削!如果女性的子宮可以合法出借或出租,那麼所有女性都會成為行走的商品,再無人權可言!”
寧稚方才就覺得孫晴那番話不妥,但一下又沒想明白不妥在哪裡,眼下聽蕭讓一說,才恍然大悟。
有被剝削的一方,就有既得利益的一方。
對女性生育價值的剝削,其實不僅存在於代孕行為中,婚姻中,也隱蔽地存在。
男權社會,透過婚姻制度、冠姓權,來行使對妻子生育價值的剝削。只不過披上了婚姻和愛情的甜美外衣,難以覺察罷了。
蕭讓作為男性,是婚姻和生育的既得利益者,難得他能說出三觀這麼正的話。
這一刻,寧稚心中有淡淡的情愫在發酵。
……
寧稚跟蕭讓回到辦公室,門關上,就狗腿地討好道:“蕭律,您剛才對孫律說的那番話,真的好man!”
蕭讓解開西服釦子,在大班椅上入座:“去資料部,讓他們發酵章女士這個案子。”
“好嘞!”寧稚在手機記錄,邊打字邊問,“到時候章女士的案子,您會出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