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一手牽住她的手,以後把門開啟。

寧稚嚇得跑出門外。

看到蕭讓還站在那裡,她定了幾秒,才又湊過去:“有人嗎?”

蕭讓笑,讓開身子:“你自己看看。”

寧稚頭往前一探。

浴室裡空無一人。

她鬆一口氣,餘恐未消:“可我剛才去找你之前,浴室明明是開著門的啊。”

蕭讓牽著她回自己房間:“你去我那屋待著,我檢查一遍,沒問題了你再回來。”

寧稚握著他的手:“可如果有壞人,壞人把你殺了,怎麼辦?”

蕭讓無語,把她塞進自己房間:“你先進去待著。”

門關上,寧稚沒敢走遠,就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隔壁的動靜。

緊張兮兮地聽了半天,有人敲門。

她驚了一驚,隔著門板問:“誰啊?”

“我。”

是蕭讓,寧稚趕緊把房門開啟:“怎麼樣?”

蕭讓說:“沒什麼異常,但你如果害怕的話,今晚住我這屋。”

“那您住我那屋不怕嗎?”

蕭讓彎唇:“那我也住這屋。你睡沙發吧。”

寧稚開心:“好嘞!”

電腦往茶几上一放,人就坐到了沙發上,準備睡覺。

“早知道今晚不跟您聊案子,把自己給整害怕了。”

蕭讓無奈地搖了搖頭,進浴室洗漱。

洗好出來,寧稚已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他從櫃子裡找出一床被子,蓋到她身上。

沙發長且寬,見她躺著沒什麼不適,蕭讓才放心地進臥室。

他睡不著,手臂枕在後腦,睜著眼睛想事情。

周玲玲被害,他很惋惜,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了,留下一輩子都無法走出傷痛的家人。

今天在會議室,聽萬向東介紹案子的始末,才得知,在周玲玲出事前幾日,嫌犯就已經偽裝成臥底警察,以瞭解社群情況的由頭,在街邊哄騙女孩上車,但都被拒絕了,最終,天真純樸的周玲玲上當了,以如此慘痛的方式遇害。

當時,蕭讓腦子裡閃過一個一個可怕的念頭。

都跟寧稚有關。

在長長久久的歲月裡,在無數的潛伏著的危險裡,如果寧稚也遭遇到這樣的事,他該怎麼辦?

他先前希望寧稚讀完研究生,也到英國或美國留學,可現在,他不想讓寧稚出去了,他希望寧稚就留在北京,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