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一張照片。

寧稚抱了一會兒寶寶,還給月嫂,坐到病床邊,小聲問黃女士:“我聽說您是順產的,生完身體會不舒服嗎?”

黃女士一下就紅了眼眶,難堪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了,生完感覺人很虛。”

她媽媽說:“她要強,不讓我幫她洗,剛生完就自己下床上洗手間,用花灑洗,結果就暈倒了。”

簫讓不方便聽這些,輕咳一聲,佯裝接電話,去外頭。

寧稚疑惑:“生完不是不能洗澡嗎?為什麼還用花灑洗呢?”

“孩子個頭大,下面剪了,縫針,每次小便完,要用生理鹽水沖洗,才不會感染傷口。”

寧稚嚥了咽嗓子:“下面剪了……?”

黃女士的媽媽笑:“你還是小姑娘,不說這些了,說多了,以後你不敢生孩子了。”

寧稚此時也明白了,嚇白了臉。

她心疼地看向黃女士:“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要開始新的人生。”

黃女士紅著眼眶點頭:“幫我謝謝簫律和孫律,如果不是他們,我也沒辦法為孩子爭來這些財產。”

“好!我會的!”寧稚起身,“那您好好休息,我今天要趕著回老家,等我回北京了,再去看您和寶寶。”

黃女士要起身送她,又被她給按回去。

她和簫讓一起離開病房。

上了車,寧稚失神道:“黃女士真的是很堅強的一個人!難怪能抵擋得住那段婚姻和那種變故。”

簫讓啟動車子,車子駛離醫院地庫。

“她不僅是堅強,還特別冷靜理智的一個人。你要好好跟人家學學。”

寧稚點點頭:“是的,她這個案子,讓我很恐婚,但也讓我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簫讓笑:“恐婚倒也不必,她婆家那種是極少數的存在。”

“那不小心碰上了,一輩子就毀了呀。而且也不算是少數存在,因為我身邊也有這樣的例子。”

簫讓側過臉看她一眼:“你身邊也有?”

寧稚冷笑:“跟我媽生了我的那個男人。他在我高二的時候和我媽離婚,除了留給我媽一套小產權房,什麼都沒有,全都轉移給小三了。”

她曾經對簫讓說過,簫讓想起來了,問:“婚內財產沒有進行分割嗎?”

寧稚看向窗外,冷冷道:“沒有,他說他沒掙到錢,自己淨身出戶,把房子留給我們母女倆。後來我上了大學,才知道,他其實很有錢!”

簫讓問:“你父親從事什麼職業?”

寧稚咬牙,恨恨道:“他十年前就是正和所的高階合夥人!正和所生意那麼好!他不可能沒錢!”

簫讓回憶片刻,說:“正和所的高夥裡,沒有姓‘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