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稚,你跟我過來。”
寧稚不忿:“有什麼事嗎?”
“案子的事。”
寧稚忍了又忍,才說:“那稍後我過去找您,我想和幾位當事人聊聊。”
“稍後我還有事兒。”
蕭讓就站在那兒等,眾人都看著他們。
張旭很有眼力見地開口:“這裡有我們就行,寧稚你趕緊過去,別耽誤了老大的事兒。”
孫晴也附和道:“是啊。會議室有錄音呢,稍後你回放就行。”
寧稚沒辦法,只好起身跟著蕭讓走。
人剛進辦公室,見他拿起窗簾的遙控器,立刻警覺起來。
蕭讓把百葉簾都降下來,又關上她身後的門。
她渾身充滿防備地看著他。
有了上次被他強吻的陰影,她現在渾身是刺。
他關上門,說:“來這邊坐。”說完就走去了沙發區。
寧稚鬆一口氣,在他對面坐下。
他邊燙洗茶具,邊說:“恩梁醫院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寧稚說:“我看到帖子的回覆裡,有人說,可能是邪教獻祭。”
蕭讓燙洗茶具的手一頓,抬眸看過來,眼神很深:“你打算從這個方向去查?”
寧稚點點頭:“我想先了解王曉蕾每個月的剖腹產臺數,是不是到了所謂的順產指標臨界點,如果不是,那我認為她為了順產指標阻止產婦剖腹產導致胎兒傷亡的觀點,就不成立,就能從邪教獻祭的角度去查。”
蕭讓倒一杯茶給她,說:“這個角度,我建議報警,這不是律師能查的。”
寧稚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剛才說的,獲取王曉蕾剖腹產臺數的思路是對的,這個人的背景、既往經歷也值得一查。”
“好。”寧稚在記事本上記錄。
倆人聊了會兒案子,寧稚逐漸放鬆。
蕭讓卻突然問:“你昨晚和程儒言,因為什麼事情碰面?”
寧稚頓了頓,說:“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你想實習,就一心一意的,其他的,都等拿到證再說。”
寧稚覺得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告趙學峰的事情了。
程儒言肯定會告訴他的。
想到昨晚和程儒言的對話,有可能全部被他知道,寧稚有點難堪,別過臉去,說:“我不會耽誤工作,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因此耽誤了工作,你到時候該不簽字就不簽字,我不會怪你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下去工作了。”
她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身後,蕭讓說:“不要去踩線。踩線的後果,你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