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現在被停職,不方便發言。

訊息收集得差不多了,他招呼孫晴離開。

倆人回到公寓,寧稚已經把所有案卷都分門別類收拾好,還為他們泡好了咖啡。

見他們進門來,趕緊問:“怎麼樣?”

孫晴:“男方要去美國手術,而且他父母不知道是男方弱精才無法懷上孩子,以為是黃女士的問題。現在他們寧可放棄黃女士腹中的孩子,也不肯分割家產。”

寧稚急道:“黃女士應該有男方弱精的報告呀,給他們看不就行了?”

蕭讓搖頭:“那倆老人一看就是固執派,堅持己見,只相信自己知道的,要給他們看,估計還不樂意。”

寧稚嘆氣:“難搞。”

蕭讓對孫晴說:“約黃女士到所裡,把調查出來的婚內共同財產的明細,以及男方父母的態度,都告訴她。”

“好。”

寧稚給他們送上咖啡和下午茶。

倆人喝了咖啡,又吃蛋糕,又要回律所。

蕭讓送她們去坐電梯。

電梯門和上前,寧稚軟軟地說了聲“再見蕭律”。

他眼睛彎了彎。

孫晴看到他眼裡只有寧稚。

電梯門合上,下行中。

孫晴問:“你來金誠之前,和蕭律認識嗎?”

寧稚剛想說“不認識”,胃底又開始不舒服,只好說:“我去人大聽過他講課。”

孫晴挑眉:“就這樣?”

寧稚抿唇:“我還給他遞過簡歷,不過他沒收,我後來是自己到金誠面試助理的,而且一開始也不是蕭律的助理。”

孫晴想起來了:“是,當時蕭律的助理懷孕了,休產假。”

她沒再多問,只說:“大家都知道蕭律疼你,但你這次真的捅了大簍子,如果蕭律因此坐牢……”

她沒再往下說,只是嘆氣。

寧稚唇角耷拉下來,低下頭:“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如果可以,我想代替蕭律坐牢。”

“不可能的事情。不說那些遠的了。蕭律這次如果沒事,你以後聽話點,別再給他添堵。上次你們去香港,那麼緊的行程,他晚上回酒店還要跟我們開會,你跟他吵完架跑出去就算了,還把手機關機,他找了你一晚上。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不省心?”

寧稚解釋:“那次我不是故意關機,真的是手機沒電了,我那個手機很多年了,電池虧電太厲害了。”

“那你說你何必跟他吵呢?他是你領導,你跟他有什麼可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