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原告代理人和被告代理人,是否有新證據或新證人需要補充的?”

寧稚:“審判長,我這邊補充提交一份新證據。”

審判長:“法警拿上來。”

寧稚把新證據交給法警,很快被投到螢幕上。

寧稚看著螢幕,解釋到:“這是被告每月的固定支出清單。房租兩萬五千元,保姆費用一萬兩千元,三個孩子的衣食和教育費用一萬五千元,其他生活費用最低標準一萬元。被告每月光固定支出,就需要六萬餘元,而被告如今名下所有銀行卡的餘額均不足四位數,且未來一段時間的收入也不穩定,我方認為被告並沒有能力撫養三個孩子。”

法官也是有孩子的人,深知在北京培養三個男孩的成本,搖了搖頭。

寧稚繼續發言:“請審判長看證據目錄五,關於原告每年的固定收入。原告身為正和所的創始合夥人,他除了有自己當律師的代理費收入,還有律所的分紅。過去十年,原告每年從正和所分紅加個人代理費收入,稅後超千萬。且原告具有碩士研究生學歷,同樣也是一位男性,他能為兩個孩子帶來良好的、正確的引導。”

蕭讓將話筒拉到身前:“寧律師正是原告與前妻所生子女,在原告的引導與教育下,寧律師也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律師。我們有理由相信,原告一定能給兩個孩子良好的教育與生活環境,將兩個孩子培養成與寧律師一樣的優秀的人才。”

寧稚聽到這些話,胃底開始難受,想吐,手暗暗壓住上腹部,強忍著嘔吐感。

審判長看向寧稚:“原告方協辦律師,你是原告的大女兒?”

寧稚將話筒拉到身前,點點頭,強忍嘔吐感:“是的審判長。”

審判長:“那你怎麼姓寧?原告不是姓趙嗎?”

寧稚:“我隨我姥姥姓。”

審判長點點頭,看看趙學峰,又看看向李丹。

這一刻,他內心對趙學峰的育兒是有好感的。

不僅將大女兒培養成了律師,並且大女兒還願意為了父親爭取二婚妻子的私生子的撫養權而出庭,他認為趙學峰的教育方式一定是包容的、講感情的。

他看向李丹:“被告,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李丹將話筒拉到身前,看著寧稚,冷笑了下:“我想問寧律師,你為什麼要改成姥姥的姓氏?”

寧稚嚥了咽嗓子。

這問題她不能回答。

如果說了真話,那麼就會打碎剛才好不容易為趙學峰建立起來的形象。

如果說了假話,那她肯定會當場吐出來。

蕭讓適時發言:“反對。被告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

李丹:“我來替寧律師告訴法庭。寧律師原名叫趙鑫磊,之所以改姓,是因為當年原告設計讓她母親淨身出戶,她姥姥受不了刺激去世了。寧律師因為恨極了原告,也為了紀念姥姥,所以改成隨姥姥姓。”

審判長看向寧稚:“寧律師,被告所言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