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魔影派來阻撓瀾視上市的奸細!你難道不知道魔影和瀾視一直是競爭關係?魔影也啟動了上市計劃,它的目的就是搞黃瀾視的上市,然後搶在瀾視前面上市!”

寧稚不知道這些事,怔愣間,程儒言又說:“她早就知道瀾視準備上市,早不出來鬧晚不出來鬧,在瀾視提交招股書的第二天出來鬧?你不想想這都是為什麼?”

寧稚想起辛璐輕而易舉獲得的瀾視的三年審計報告。

辛璐說,瀾視的財務給她的,既然她和瀾視的財務關係好到這種地步,不可能現在才知道瀾視要上市。

寧稚也有些回過味來。

但辛璐是她的當事人,不管辛璐是出於什麼原因要重新分割婚內共同財產,這都是辛璐的權利,而實現辛璐的訴求,則是她作為一名律師的責任。

想到這裡,寧稚看向程儒言,硬氣道:“起訴鍾瀾,重新分配婚內共同財產是辛璐的權利!她想什麼時候起訴就什麼時候起訴!”

“鍾瀾前妻這個案子,所裡不會給你蓋章,你沒法說給她立案,趁早放棄吧。”

程儒言說完轉過身,不再看寧稚。

寧稚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咬了咬牙,摘下自己的工作牌,丟到他桌上:“那我離開君天!再見!”

她轉身開啟辦公室門,在小駱著急的目光中回到工位。

她從桌下找出當初入職時放東西的紙箱,把自己的個人物品裝進紙箱裡,帶走的,還有辛璐案的證據材料和代理協議。

小駱見狀,趕緊跑過來,緊張道:“寧律,您怎麼啦?收拾東西幹嘛呀?”

寧稚冷靜道:“我和程律請辭了,我今天開始就離開君天了。”

她指著桌上兩沓案卷材料:“這些都是剛做完的案子,我還沒來得及送去檔案室,你有空幫我送一下。我手頭沒有其他案子了,只有一起程律不讓我接的案子我帶走,所以也不存在交接案件了。”

小駱要哭了:“您到底是怎麼啦?為什麼要離開君天呀?”

寧稚抱起箱子,深呼吸一記:“和程律理念不合。沒事的,都在北京,有空出來吃飯。”

她和坐自己隔壁工位、對面工位的其他律師打了聲招呼,抱著箱子往電梯間走。

紙箱丟到副駕上,她一腳油門,直接從君天莽回家。

車子停在車位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失業了,頓時悲從中來。

哭著從包裡摸出手機,給蕭讓打去電話。

同一時間的君天所,蕭讓正和手下的律師開會,突然接到寧稚的電話,就料到她和程儒言沒談妥。

他立刻拿上手機,起身走到門外,接起電話:“是我,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寧稚的爆哭聲:“老公……我工作沒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