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案子,比做趙學峰的案子輕鬆多了不是?”

蕭讓笑:“但趙學峰給得多。你手頭這些紫絲帶媽媽的案子的標的加起來,恐怕還沒趙學峰一個案子的零頭多吧?”

“趙學峰雖然給得多,但噁心。紫絲帶媽媽們雖然給得不多,但兩趟。”

“你別忘了,趙學峰也是紫絲帶爸爸。”

寧稚無語。

回到君天,她給於麗發去回覆,答應再幫她一次。

微信剛發出不到一小時,於麗就出現在了君天的前臺。

看到她,寧稚很吃驚:“於律師,你這是從徐州過來的?也沒這麼快啊。”

於麗蒼白的臉笑了下:“中午我是在機場跟你打的電話,我知道你肯定會答應我的。”

寧稚:“……”

她邀請於麗在會議室入座,問:“你說這次要用別的策略,但我暫時還沒想好用什麼策略。上一次,不管是從孩子的權利角度,還是從你的權利角度,我們都試過了,你自己也試了很多次,以孩子的名義去起訴劉書勤,但並沒有效果,對嗎?”

於麗從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

寧稚問:“這是新的證據材料?”

於麗搖頭,說:“這是我之前投訴孩子學校所在地的教育局,今天給我回復了,承認了招生流程有瑕疵,等孩子這學期上完,下學期不會再讓孩子在目前這個學校上學了,並且整個區的學校都不會再收孩子進去寄讀。”

寧稚大駭:“那孩子……?”

“是的,下個學期開始,孩子在安徽省內,恐怕找不到學校接收他了,除非他回到徐州戶口所在地入學。”

寧稚:“……”

她沒忍心,勸於麗:“你冷靜冷靜。孩子現在在學校好好的,跟老師、同學都相處得很好,你突然讓他被學校開除,你就不怕他受不了嗎?”

“如果他真的想上學,就回到徐州,他能上最好的中學。我這是為他好。”

“但劉書勤是吃這套的人嗎?”寧稚勸道,“他為了不讓你看孩子,他會帶孩子搬到別的省,搬到一個願意讓孩子入學的省份。”

“那我就再去當地的教育局投訴他們違規招生。”

寧稚:“……”

她冷靜半晌,說:“要不這樣吧,咱們用孩子的受教育權被侵害這點去打,如果你贏了,孩子能回到徐州上學,那自然好。如果你輸了,你就去孩子學校所在地的教育局撤銷投訴,讓孩子繼續在安徽讀書,可以嗎?”

於麗想了想,鄭重點頭:“好!”

寧稚回家和蕭讓說起這事兒,蕭讓說:“你還別說,她這招管用。孩子的受教育權肯定是排第一的,一旦法官知道男方家所在地的學校不再接收孩子寄讀,那還真有可能把撫養權判給女方。”

“但她這麼做,男方到時候肯定還要跟孩子添油加醋,說她讓學校開除孩子,孩子不恨死她才怪。”

“她現在壓根就不在乎孩子恨不恨她,她只要孩子在身邊就夠了。”蕭讓搖了搖頭,“這是個多年見不到孩子,已經瘋魔的可憐女人。用魔法打敗魔法吧。你也沒必要攔著她,萬一她這招成功了,同樣情況的紫絲帶媽媽也可以複製這個辦法。”

寧稚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一週後,於麗發來立案成功的回執,寧稚在開庭前三天前往安徽。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