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在君天,有時候可以從程儒言手中拿到他不做的案子,離開君天,所有案源都得靠自己。
“在君天遲早也是這樣。”寧稚說,“程儒言不做的案子,後來都給新來的律師了,他前些日子提醒我,要我去跑一些標的高的案源回來。”
張晗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出來單幹也一樣。”
“但蕭讓反對。”寧稚把自己和蕭讓因為籌備合夥所的事情鬧了小矛盾的事情提了一道。
張晗笑道:“他不是不讓你辦律所,而是不讓你跟其他男性一起辦。”
寧稚驚道:“子君之前是他手底下的律師,他在懷疑什麼?”
“我認為不是懷疑,而是防範於未然,以及佔有慾。蕭讓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寧稚嘆氣:“那我也沒辦法。我急著把律所辦下來,才能給當事人立案。需要找兩名執業三年以上的律師,我認識的人裡,只有子君可以,況且他還找了同學和我們一起,而子君能力很強,就一天時間,辦公地點已經搬好了,現在在裝修中,牌照下來就能立刻開業了。”
張晗靜靜聽她吐槽。
寧稚想起前些日子,也懷疑過蕭讓會對秦虹心動,說:“他手底下來了一個女律師挺能幹的,歲數和我差不多,我也擔心他會對人家心動,但我也沒有逼他辭掉人家或者離開金誠。擔心歸擔心,工作不還是得繼續嗎?只能說,問題真正發生了,再去面對。”
“你這麼想是對的。”張晗勸道,“好好和蕭讓談一談,別冷戰,傷感情。”
寧稚抿唇點頭,轉而問:“你和卓宇行什麼情況了?他現在每天接送你上下學?”
張晗有點不好意思:“嗯,他在國內的時候,親自接送我上下學。出差的話,就讓司機接送。”
“那你們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兒?我不是很理解。”
張晗小聲:“他有表白,但我沒答應。”
“你想觀察他還是怎麼地?”
“不是。我覺得他會後悔,想讓他自己考慮清楚。”
寧稚嘆氣:“這卓宇行歲數也不小了,怎麼還幹這種不著調的事兒。”
張晗的媽媽在外頭喊她們出去吃晚飯,寧稚尋思著蕭讓晚上肯定又有應酬,就在這兒吃晚餐,不想吃一半,蕭讓來電話了,問她在哪裡。
寧稚說:“我在晗晗這兒吃飯,你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那我自己做點東西吃。”
張晗媽媽在旁笑說:“讓他下來吃飯!宇行也在呢!”
寧稚掛上電話,笑道:“他不愛去人家家裡吃飯。”
卓宇行也跟著點頭:“沒錯,性格老孤僻了。”
同一時間,在樓上準備給自己做飯的蕭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寧稚回家,他坐在廚房島臺邊,邊吃麵邊看手機。
寧稚換了拖鞋走進去,問:“你不是說最近都要應酬麼?我就沒做晚飯了。”
“你不是不讓我天天應酬麼?”
“說得好像你聽我的似的。”
寧稚開啟冰箱,從裡頭拿出一塊滷牛肉,放到案板上切片,然後放到微波爐稍稍熱了一道,拿到島臺給蕭讓吃。
“我媽滷的牛腱肉,無糖低鹽的。”
蕭讓夾一塊到嘴裡:“好吃。”
寧稚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雙肘撐在島臺上,說:“今天程律給我打電話,勸我別去金誠,說金誠要變天了。連君天都知道金誠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