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把孩子的戶口遷到他那兒,方便孩子在安徽上初中,我拒絕了,他就把我給告了,理由是我阻擋孩子受教育,法官就孩子的教育權問題,把撫養權判給了男方。

但孩子的戶口一直在我這兒,男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最終讓孩子在安徽上了初中。招生程式肯定是有問題的!因為孩子的戶口一直在我這兒,對口的學校在我家!所以我投訴了安徽當地的教育局!把撫養權判給男方的法院,我也投訴了!”

她一連串輸出,寧稚認真聽著,但還是有些問題搞不明白。

“孩子的撫養權,是最近才判給男方的,之前一直在你這兒?”

“是的。”

“男方在孩子幾歲藏匿孩子?男孩還是女孩?”

“在孩子八歲時藏匿的。是男孩。”

寧稚嘲諷地笑了下:“又是趁孩子到了能表達跟隨哪一方生活意願的年齡藏匿的孩子。”

“是的!”於麗難過道,“我本來已經絕望了。可最近聽說您打贏了一起撫養權案件,孩子八週歲被藏匿,並表達了想和父親一起生活,但您還是幫母親贏得了撫養權。”

寧稚點點頭:“是的。那個案子的孩子被藏匿了15個月,孩子的爸爸和奶奶太寵溺孩子了,導致孩子整個人胖了一倍。孩子健康受影響、成績退步明顯,我們這才找到突破口打贏官司。你孩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於麗紅了眼睛:“我不知道。這六年時間,我只見過孩子兩回,而且是在影片上,孩子跟我講了不下三句話就掛了。我不知道孩子在哪裡,也不知道他過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孩子那三句話講了什麼?”

“他說——不要老想見我了,我不能見你,我也不想見你。”

於麗淚流滿面。

寧稚把紙巾盒推到她手邊:“這麼說,孩子現在已經十四歲了?”

於麗邊擦眼淚邊點頭:“是的。雖然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但其實我也知道,我已經真的失去這個孩子了。”

寧稚勸道:“孩子現在十四歲,再過個三四年,就成年了,到了該上大學的年紀。即便你花再多的時間和精力打官司,把孩子的撫養權拿回來,可有用嗎?男孩子青春期本就叛逆,加上又在男方那邊生活了六七年,你即便把他接到身邊,你也很難去教育他。”

這是她第一次勸一位可憐的紫絲帶媽媽,不要接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