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被人起訴了。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

寧稚把碗放到蕭讓手邊,趕緊拿出手機:“我一天沒看手機,竟然出了這麼大的新聞。”

她去一個講律師八卦的公眾號,果然看見標題為《金誠所高階合夥人劉某侵吞信託資產案》的文章。

寧稚點開,邊吃飯邊看。

原來劉天海在二十年前,曾為一名當事人代持公司股份,他當時是這家公司的法務,聯合當事人的秘書,將股份轉移至自己實控的海外信託機構名下,並把受益人換成了自己。

這位當事人前些日子去世了。去世之前,要求現任法務把劉天海代持的股份轉給自己的獨生女某某,這才東窗事發。

寧稚問:“二十年前的事了,當年的一些材料證據還保留著嗎?”

“應該保留了一部分,否則也立不了案。”

寧稚點點頭:“那……那劉天海要找哪個律師代理?”

“趙學峰。”

寧稚一怔,隨後嘲諷地笑了下:“那他找對人了。趙學峰最擅長做這種骯髒的案子。”

想到劉天海幾次陷害蕭讓,寧稚只覺得大快人心:“如果這次官司輸了,劉天海得坐牢吧?”

“律師證肯定是保不住了。”

“好事啊。”

蕭讓面色卻不鬆快:“這次事件,對金誠打擊很大。中午事件曝光,下午就有客戶提出解約。”

寧稚嘆氣:“也是。人家會擔心金誠除了劉天海,是不是還有律師也會這麼幹。”

她看著蕭讓:“如果金誠因為這次事件名聲臭了,你有什麼打算?”

蕭讓口裡嚼著糙米飯,唇角一彎:“自立門戶。”

寧稚也笑:“我支援你!”

另一邊,正和所創始合夥人辦公室。

趙學峰聽完全部案情,站起身,走到吧檯邊,倒了兩杯洋酒拿過來。

一杯給劉天海,一杯給自己。

他輕抿一口洋酒,搖晃著酒杯,蹙眉思考道:“老劉,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你這個案子,勝算不大啊。”

劉天海急道:“當時並沒有簽署代持協議,他們根本證明不了這些股份是我代持的。”

趙學峰好笑道:“你這不是扯淡麼?誰會把價值百億的股份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啊?法官審理你這種缺乏明顯關鍵證據支援的案子,他會根據情理邏輯來判斷。什麼叫情理邏輯——就好比你這個案子,對方證明不了這些股份是你代持,法官就會判斷——你獲得這些股份的可能性有多大?”

劉天海聽言,臉上更沒血色了。

趙學峰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對方證明不了這些股份是她父親交由你代持,但卻能證明這些股份是當年她父親透過出資轉換操作得來的,只不過由於當時她父親國企幹部的身份,不方便親自持有這些股份。這種情況,你說法官會認為這些股份是你代持,還是她父親送給你?法官也是正常人,有正常的判斷,你別把法官當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