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的口氣有點衝。

蕭讓沒跟她置氣,淡淡道:“這型別的案子,寧稚做得比我好。”

趙夢狠狠吸一口煙:“怎麼可能?你多少年執業經驗,她多少年?”

“越是不典型的案子,它越吃天賦。有的律師她能找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點,然後撬動整個案子,反敗為勝。有的律師,他只能循規蹈矩、教科書式打官司。”

趙夢不信:“你的意思是——你老婆是天賦型,而你不是?”

“是這樣沒錯。”

趙夢側過臉去,紅唇勾出嘲諷的弧度:“你倆真是絕配。”

……

回去的路上,寧稚問蕭讓:“吃飯的時候,趙夢把你喊出去說了什麼?”

蕭讓專注看著路況,說:“她希望由我來幫廖敏打官司。”

“那你怎麼想?”

“我沒興趣。”蕭讓空出右手,握緊寧稚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廖敏這個案子,給你練手正好。”

寧稚猶豫:“可廖敏是你同學,你把案子給我練手,萬一我輸了怎麼辦?會害她因此承擔五百多萬的損失。”

蕭讓彎唇:“沒事,我在。”

有他的承諾,寧稚篤定了些。

蕭讓揉著她的後腦勺,寵溺道:“等節後上班再研究案子,明天開始,在三亞好好享受剩下的假期。”

提到三亞,寧稚嘆氣:“今年是咱們婚後的第一個新年,按理說,初二初三得陪我走孃家,得去看姥姥,可因為初三你有同學會,初四又要去三亞,今年只陪姥姥待了半天,咱們就走了……”

蕭讓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是我沒考慮周全。正月十五我再陪你回一趟老家看姥姥。明年過年,我不安排節目了,咱們在來年陪足姥姥三天三夜。”

寧稚滿意:“好。”

對於去三亞,寧稚雖然覺得有愧於姥姥,但倒是得到了很好的放鬆。

在三亞,她和蕭讓脫離了大部隊,開啟了屬於倆人的甜蜜行動。

回京的翌日,她在所裡見到了廖敏,還有陪同她前來的趙夢。

廖敏哭著說起讓自己備受煎熬的婚姻。

她是北京土著,和蕭讓同歲,畢業於北京一所985大學,在體制內工作,父母亦在體制內。她的條件,在婚戀市場上絕對算優秀。

和她比起來,男方的條件就差多了。

周邊省份小縣城出身,普本學歷,雖然經營著一家小廣告公司,年入也有小百萬,但在北京毫無根基,不管是孩子的養育,還是人脈事業,多少都靠女方提供助力。

但男方倒是有個優勢——不煙不酒,長得很帥,腦子也活絡。

所以當年廖敏和他一見鍾情,很快結婚。

生完孩子,廖敏和父母負責帶孩子,男方得以全身心拼事業。

“他做廣告設計的,經常需要出差,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沒發現他出軌?因為他每次出差,都會主動打影片跟我報備,我很信任他,我以為我們感情很好……直到……”

寧稚將紙巾盒放到淚流滿面的廖敏手邊。

廖敏抽出一張,擦了擦眼淚,繼續道:“有一次,他電腦雲盤忘記退出,我在相簿裡看到一本房產證,產權人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寧稚問:“產權證對應的房屋在哪裡?”

“在天津。”

“您繼續。”

“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就覺得這個房子肯定和他有關!我把房子的地址記下來了!”

寧稚問:“和男方攤牌了嗎?”

趙夢說:“沒有。廖敏還是比較冷靜的。她試探魏田,說想去天津買房投資。魏田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