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問廖敏:“借款給男方的這個朋友,當初參加過你們的婚禮?”
廖敏點點頭:“是的。這個人當初參加過我們的婚禮。婚禮名單和請柬都是我寫的,我記得這個名字。”
寧稚:“婚禮有錄製影片或者照片麼?能證明這個人參加過你們婚禮的證據。”
廖敏沒明白:“就算這個人參加過我們的婚禮,對這個案子有什麼作用嗎?”
寧稚說:“他參加過婚禮,知道魏田妻子的名字,就能知道購房合同上的名字大機率是小三的名字。沒有人會把鉅款借給朋友買房給小三。”
王思雨:“如果這個人說——他沒有去確認魏田買的房子給誰,以為是夫妻買房,所以直接出藉資金了呢?”
寧稚:“能主張如此嚴謹的借款程式的人,甚至要求附上購房合同,他卻粗心地沒去確認自己這筆資金出借後,是用於購入夫妻共同財產還是他用——顯然不合理。”
王思雨點點頭。
廖敏想了想,說:“婚禮當時是有進行拍攝的,但是這個人長什麼樣我沒印象了,看影片和照片也不一定能找出來。”
王思雨問:“那你如何能記得這個人參加過你們的婚禮?”
廖敏:“因為他的名字叫聶源,和那個明星聶源同名。我當初寫請柬的時候,問過魏田,這個人是不是那個明星聶源。所以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王思雨:“解釋是合理的。”
寧稚問廖敏:“你有聶源的聯絡方式麼?”
廖敏搖頭:“沒有。”
“能不能讓魏田把人約出來面談,就說針對債務的問題,想協商。先見上這人,知道長什麼樣,再去找這人參加過婚禮的證據。”
廖敏點點頭,當即拿出手機給魏田撥去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按掉。
廖敏又打過去,還是被按掉。
她舉著手機,無奈道:“魏田不接電話。微信也早就把拉黑了。說實話,現在別說是見上聶源了,就是見上魏田都很難。”
王思雨:“他不看孩子的麼?”
廖敏搖頭:“不看。提出離婚後,就搬走了,到現在一個多月了,都沒回來見過孩子,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王思雨罵道:“這人夠狠的啊。”
曾子君:“往往就是這種狠人,才能做出這種天局。”
廖敏紅了眼眶。
王思雨看向寧稚:“現在怎麼辦?”
寧稚想了想,說:“那就等開庭申請傳喚這個聶源吧。”
她搖了搖頭:“這案子估計是個拉鋸戰。”
廖敏緊張道:“他那個利息很高,如果拖下去,最後官司輸了,我需要一起償還的錢是不是就更多了?寧律師,要不推翻一審判決,不要這個房子了,行不行?”
寧稚說:“我們現在就差一點點,就能證明這筆借款是假的,那套房子就是魏田用你們夫妻婚後共同財產買的,你要求分割,是合理的,沒必要放棄。”
王思雨氣道:“他整這麼一出天局,不就是為了讓你放棄分割這套房子麼?你這樣,就著了他的道了。案子既然來了,咱們就打,一審判輸,咱們就上訴,跟他死磕到底!我就不信假的還能變成真的了!”
曾子君:“還有個問題。出借五百萬算是鉅款,當初有沒有轉賬記錄?”
王思雨:“如果是做局,肯定沒有轉賬記錄,但是他們會解釋以現金出借。”
寧稚:“一百萬現金得裝滿一個行李箱。聶源出借了五百萬現金,當然他可以解釋他拉了五個行李箱的錢給魏田。那我們可以要求他證明當初從銀行支取這五百萬的記錄。”
曾子君:“他們可以說當初支取五百萬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