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和蕭讓返回家中。
她坐在梳妝檯前擦護膚品,回想廖敏的案子,卻是想起了當年趙學峰逼林淑婉離婚的事。
那一天,她放了學,進了院子,看到趙雪峰的黑色賓士停在樓下,開開心心地上樓去,卻在門外聽到趙學峰逼迫林淑婉離婚。
他的聲音是那麼惡狠狠,對待發妻如同對待仇人一般。
寧稚邊擦著手上的護手霜,邊看向鏡中的自己,白著臉說:“在我看來,廖敏和我媽一樣,都兢兢業業地照顧著家庭和子女,好讓男方能夠無後顧之憂地拼事業。她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可為什麼男的拋棄她們時,總那麼惡狠狠的,好像她在這段婚姻裡面做了多麼可惡的事情一樣。”
蕭讓手中的書翻過一頁,說:“惡人先告狀。他們必須放大女方的‘缺點’,好顯得這段婚姻的失敗不是因為自己的出軌,而是女方也有責任。”
“今天魏田當著孩子的面毆打辱罵廖敏,就不擔心孩子恨他嗎?”
蕭讓知道寧稚其實是在問——趙學峰當年拋棄家庭,就不擔心她恨他嗎?
他嘆了嘆氣,放下書,掀被下床,走到寧稚身後,俯身抱住她。
他緊緊地抱著她,吻她的臉頰,溫溫柔柔道:“我當年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等鑫磊長大了就會懂的。淑婉對孩子很好,鑫磊交給她照顧,我很放心。”
寧稚嘲諷地笑了下:“他這個人,是很會說話的,只要他願意,他能哄得你一愣一愣的。但我還是恨他。”
蕭讓看著鏡子裡她蒼白的小臉,說:“不要恨,恨也是需要心力的。你的人生只能擁有愛,擁有很多很多的愛。”
寧稚笑著回吻他的唇:“自從和你結婚,我真的多了很多很多的愛。特別是婆婆,她真的對我很好。”
“你們沒有婆媳矛盾,最幸福的人是我。媳婦兒,謝謝你。”蕭讓笑著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
一週後,法官助理給寧稚打電話,通知開庭時間。
原來證人同意出庭作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