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忽然大喝:“你撒謊!昨晚琴琴陪的客人是同性戀者,他很反感女性接近自己,全程和琴琴保持距離,琴琴幫他倒酒,都被他怒罵!琴琴怎麼可能和他摟著唱歌說話?和客人摟著唱歌的人是芳芳!”
證人嚇白了臉,飛快看向審判長,解釋道:“法官大人,是我記錯了……和客人摟著唱歌的是芳芳沒錯,琴琴她……琴琴她的客人不要她陪,她全程都很尷尬,回後臺還跟我們吐槽了!”
程儒言笑了下:“是嗎?抱歉,我記錯了,琴琴昨晚陪的客人不是同性戀者,芳芳陪的客人才是同性戀者。不僅如此,琴琴昨晚請假了,並未出現在霄雲壹號。”
公訴人:“反對!審判長,辯護人對證人胡言亂語!他根本不是在質詢證人,而是故意嚇唬證人!”
審判長看一眼已然快嚇哭的證人,又看向程儒言:“辯護人你過來!”
程儒言起身,朝合議庭走去。
審判長拿開話筒,小聲罵道:“你怎麼回事?你是第一天當律師嗎?”
程儒言笑:“面對流氓式的證人,就得用流氓式的方法。這是我老師教我的。”
審判長氣道:“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請出去!”
程儒言笑得更開心:“把我請出去,那就讓被告人自辯吧。”
審判長看一眼蕭讓,嘆著氣搖了搖頭,最後警告程儒言:“你給我認真點!下去!”
程儒言回座,看向證人:“證人,你連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記憶錯亂,你如何保證七十多天前的記憶不會出錯?”
證人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記得啊。”
程儒言:“不是因為你記得!而是因為有人給了你臺本,教你怎麼作證,你在這七十多天的時間裡,不斷反覆背誦、加深這些假的證詞!”
公訴人:“反對!”
審判長:“反對有效!辯護人請注意你的質詢!”
程儒言:“審判長,我沒有問題了。”
審判長讓庭警把證人帶下去。
公訴人申請證人二出庭作證。
證人二的證言證詞與證人一高度一致,又因為程儒言幾句試探露出馬腳。
兩個證人的證言證詞,均在程儒言踩線的質詢下,可信度大大打折。
公訴人向法官投訴程儒言。
庭審中斷,程儒言和公訴人被法官叫到辦公室。
蕭讓被庭警帶離法庭。
寧稚小聲對張旭說:“程儒言第二次被警告了,如果他再用這樣的方式質詢證人,鬧到司法局,可能會罰他暫停執業。”
張旭說:“他經常用這種打法,他有經驗不踩線的,別擔心。”
寧稚還是擔心。
過了片刻,程儒言和公訴人都回座。
程儒言把手中的調查令給張旭:“可以去查那個代駕司機和親屬的銀行流水了。”
張旭接過,將調查令收好。
庭審繼續。
公訴人申請證人三——載邱月月到案發現場的網約車司機出庭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