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好,我儘快回去。”
楊禮文掛了電話,朝坐在沙發的林淑婉走去。
“原來蕭讓和姑娘去酒店,是談案子去的。那姑娘是美國籍,在北京沒住所,所以住酒店。這倒也合情合理。”
林淑婉點點頭:“磊磊也是這麼說的。既然這樣,那就相信他一次吧。”
說完又嘆氣:“這個社會誘惑太多了!我實在是擔心蕭讓那孩子經不住誘惑,傷害了磊磊。”
楊禮文安慰她。
……
節後第一天上班,寧稚就接到那位斷貸當事人的微信電話,說已經籌到錢,約她聊案子。
寧稚讓他明天早上過來。
下午暫時又沒事,她打算再去法院門口蹲蹲案源。
人正要下樓梯,撞見從外頭回來的曾子君,寧稚跟他打了個招呼。
“主任早上開庭去了嗎?可怎麼沒拿箱子?”
曾子君急道:“寧稚你在正好,有個法援案件,檢察官建議死刑,現在透過法援中心發到我手上,咱們一起看看。”
“死刑啊?”
三四年沒碰過死刑案件了,寧稚有些意外,也有些緊張。
她又折返回工位,把包放好,拿上電腦,和曾子君一起進了會議室。
“是個什麼型別的死刑案件?”寧稚拉開椅子坐下。
曾子君入座,神色凝重道:“妻子用水果刀扎死丈夫後,自殺未遂。”
“嫌疑人認罪嗎?”
“認罪。”曾子君說,“但殘聯組織,希望我們儘量幫嫌疑人脫罪,或者爭取緩刑,因為嫌疑人有一個六歲的兒子,是自閉症。如果嫌疑人判了死刑或者無期,那麼她的自閉症兒子,大機率活不下去。”
寧稚蹙眉:“自閉症?是比較孤僻,不願意和人講話的那種問題嗎?”
“不是。”曾子君語塞半晌,說,“自閉症是一種廣泛的神經系統疾病,程度嚴重的,可同時伴有智力障礙、社交障礙、語言障礙、認知障礙等問題。當這些問題都出現在同一個孩子身上,意味著這個孩子他大機率沒有自理能力。”
寧稚看著電腦網頁上對自閉症兒童的描述。
她推了推眼鏡,說:“自閉症也分程度,嫌疑人的自閉症兒子是什麼程度?”
曾子君翻開案卷材料查詢片刻:“重度。”
寧稚嘆氣:“所以這個案子和許小屏的案子一樣,都是女性殺夫,但必須做無罪辯護。”
曾子君鄭重點頭:“是的,所以我想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來做,你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