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錢?”
這關係到律所的進賬。
寧稚笑道:“房子值九百多萬。”
王思雨和曾子君擊掌,開心道:“又有白來萬的代理費進賬啦!”
曾子君去泡了一杯美式咖啡,放到寧稚手邊:“辛苦了。”
寧稚雙手拿著咖啡杯暖手,輕抿一口咖啡:“不辛苦,我倒希望能忙起來,充實一點。”
王思雨嘆氣:“還得是你,手頭兩個案子的標的都挺不錯的。我和子君手頭的案子,都是一些代理費不超過四位數的芝麻案。”
曾子君說:“現在行情不好,多少律所連芝麻案都沒有。咱們前倆月至少都把房租掙到手了,不虧就是好的。”
寧稚喝著咖啡,沒說什麼。
曾子君說:“袁美霞運氣不錯,碰到男方的遺囑有問題。寧稚你記得幾年前蕭律代理的那個案子,當事人姓饒,也和袁美霞情況差不多,和男方有私生女,男方去世後很快火化,沒機會跟男方做親子鑑定,找蕭律打官司要求分割男方的遺產,原配拒絕私生女跟自己的婚生子做親緣鑑定,饒女士輸了案子。”
寧稚苦笑道:“怎會不記得。那個案子害得蕭讓成為被告,差點坐牢。”
王思雨問:“什麼案子啊?還能讓代理律師坐牢?”
寧稚說:“好幾年前了,當時我還在金誠,是蕭讓的助理。有一次,我幫蕭讓買果籃去探望他媽媽的朋友。這個阿姨的丈夫肝癌住院,人快不行了。我代替蕭讓去探望,對方知道我也是法律工作者,就向我諮詢瞭如何在丈夫去世後,避免私生女找上門分財產……”
王思雨也很聰明,立刻串聯起整個事件。
“你教了她,她操作成功了,私生女敗訴了,沒分到財產,結果這個私生女的代理律師就是蕭讓!”
寧稚喝一口咖啡,點點頭:“是的。私生女那一方拿到醫院的監控,證明了我曾經跟原配有過接觸。因為我是蕭讓的助理,他們把責任算在蕭讓頭上,認為是蕭讓授意我。”
“也太湊巧了。”王思雨感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兒。”
“可不是嗎?那次我是真的嚇到了。如果蕭讓真的因為我的多嘴被吊銷執照、坐牢,我就是大罪人了。”
王思雨曖昧地瞧著寧稚:“那會兒你們在一起了嗎?”
寧稚苦笑道:“沒有。”
“蕭律有把你大罵一頓麼?”
“也沒有。”
王思雨嘖道:“是愛情沒錯了。”
曾子君:“不過我記得那個案子,也是原配不願意讓婚生子跟私生女做親緣鑑定,所以私生女那一方輸了。但袁美霞這個案子,同樣是原配拒絕婚生子跟私生女做親緣鑑定,怎麼袁美霞這個案子就能贏了呢?”
寧稚說:“袁美霞這個案子,男方留下的遺囑,僅有簽名是親筆,遺囑內容全為代筆,並且無兩位見證人在場見證,被視為遺囑有疑點。在這個前提下,原配拒絕婚生子與私生女做親緣鑑定,法官於是推定私生女主張成立,可繼承男方遺產。
饒女士那個案子,男方的遺囑不僅全親筆書寫,並且有兩位見證人在場,也做了影片公證,即便原配同意婚生子跟私生女做親緣鑑定,私生女能證明與男方存在親子關係,也無法繼承遺產,畢竟遺囑為先。”
曾子君點點頭:“明白了。”
王思雨問:“瀾視那個案子是不是也快做好了?”
寧稚說:“是的。男方願意給錢和道歉了,女方也同意撤訴了。上週撤訴的,男方這會兒估計緊趕慢趕地繼續籌備上市吧。但肯定是趕不上年底上市了。”
王思雨說:“男方一開始不是挺橫的麼?死活不道歉,這會兒又願意道歉了?”
寧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