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賠償方案的。”

寧稚問:“那貴司可以接受多少的賠償方案呢?”

“半個月。根據勞動法來。”

寧稚笑著站起身,將一張名片壓在方案書上:“那咱們只好法庭見了。”

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身看著女士:“訴訟的話,賠償時間的計算公式為:0.5N加仲裁之日到下判決這段時間。民事訴訟現在走簡易程式,通常在三個月內審結,只要我們願意,就能把時間控制在三個月左右,所以到時候貴司的賠償時間很有可能是0.5N加三個月,也就是三個半月,並不會比現在我們提出的賠償三個月的方案少,除此之外,你們還需要支付律師的出庭費。你可以跟領導商量商量哪一個方案更划算。”

說完這番話,寧稚抬步離開辦公室。

人回到車上,長長撥出一口氣,就在這一瞬間,心臟猛然間又揪起來。

她看一眼丟在副駕上的手提包,忍了又忍,把手伸了過去,從裡頭拿出那疊照片。

最上頭那張,蕭讓和倪燦燊一起吃飯,倆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開心的事,蕭讓笑得很開心,寧稚第一次見到他笑出兩個尖尖的虎牙。

倪燦燊攬著他的後腰,一起走進酒店……

在地下車庫,站在他的黑色邁巴赫旁邊,倪燦燊踮起腳尖,和他臉貼臉告別。

感情要好到什麼程度,才能這樣?

寧稚想起自己和蕭讓婚前,也曾在酒店過夜,可結束後,他們只是平靜地、正常地坐車離開。

蕭讓不會和她貼臉告別……

也不曾在她面前笑得那麼開心……

寧稚越想越憤怒,照片往後一揚,在車後排四處散開,有些落在座椅上,有些落在腳墊上。

她無心去撿,茫然地看著窗外,想起自己曾經因為趙鑫悅、趙夢吃醋,蕭讓都願意主動解釋,唯獨倪燦燊,他不提也不解釋。

他對趙鑫悅流露出的不耐煩,對趙夢的客客氣氣,都說明了他對她們的坦蕩磊落,可倪燦燊……

他從不提,可和她一起時,卻變成了另一個人……

寧稚回到律所時,孟琦單位的人事經理恰好打來電話。

“寧律師,我找領導特批過了,可以給孟琦兩個月的補償,咱們都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