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稚給許帆帆的哥哥打電話,告知他許帆帆的微博可能被篡改過,正是篡改的這些內容,促成了他們接受60萬元賠償的和解。
許帆帆的哥哥暴跳如雷,要寧稚立刻把證據材料寄給他,他要去報案。
寧稚當即把證據材料寄去安慶。
一通忙碌下來,王思雨笑問:“怎麼又不去安慶了?”
寧稚無奈:“蕭讓反對。”
“本來就是。”王思雨感慨道,“你說你都嫁給法律圈大神,可以開金手指了,為啥還要這麼辛苦做案子啊?”
寧稚想起了李丹。
“趙學峰的二老婆,當初就是他手下的實習生,倆人勾搭上後,女方長期靠趙學峰輸血、利用趙學峰之前做知產庭庭長的人脈,最終混上金誠的高夥,主管知產部。後來她和趙學峰鬧掰了,沒有了趙學峰的輸血,她啥也不是,除了想利用她的金勝所,沒有律所願意要她。我不想最終成為這樣的人。”
王思雨嘆氣:“你說的沒錯,咱們這一行,名氣、金錢,都是靠一個個案子堆起來的,確實不能走捷徑。”
一番話說得她熱血沸騰,開啟電腦:“我上後臺看看有沒有私信我們做案子的。”
寧稚笑:“有好案子,也分我點!”
正說著,曾子君走進辦公室。
“房東給我打了電話,問咱們第二季度的房租什麼時候給,我先把七月份的打給她了,也跟她說了咱們可能要搬走。”
寧稚問:“合約到幾月份?”
曾子君說:“八月結束。”
寧稚說:“那就八月底再搬吧,這樣就不用因為違約而多付一個月的房租了。”
王思雨:“八月多租一個月是可以,就是能早點搬就早點搬,我每天坐在這裡,聞到門口飄進來的那股味兒我就想吐。”
曾子君:“好,早點搬。”
寧稚:“賬上不是沒什麼錢了麼?我先打點錢進去。”
曾子君:“沒事兒,我這邊已經付過了,等賬上有錢再還我就行。”
王思雨回頭看他們一眼,笑說:“為了好的環境,咱們一定要打贏江宇的案子!至少打到無期,交完稅,公戶還能有兩百多萬,租個好的寫字樓綽綽有餘了。”
寧稚嘆氣:“無期我不敢想,我現在就希望他至少能是個死緩,這樣為所裡掙個百來萬的也不錯。”
王思雨笑她膽子小,不敢想。
“哎,如果真如他所說,姚靜是自己摔死的,他判個十年以內的量刑,咱們拿兩千萬的律師費走人,多完美啊。”
……
七月底,姚靜案正式立案。
立案的訊息,是江衛東的秘書打電話告訴寧稚的。
寧稚當即就問:“案子移交的哪個檢察院?”
秘書:“沙洲區人民檢察院。”
寧稚驚喜:“確定是沙洲區檢沒錯嗎?”
秘書:“是的,沒錯,立案通知書我稍後發您。麻煩您儘快安排時間過來。”
寧稚:“我們最遲明天中午抵達沙洲,到時候見!”
秘書:“再見!”
掛上電話,寧稚看向王思雨和曾子君:“江宇那個案子,移交沙洲區檢!”
王思雨尖叫:“所以,兩千萬的律師費有望了是嗎?”
寧稚:“是的!有希望了!”
移交區檢,說明案子性質沒那麼嚴重,通常是十年以內的量刑。
根據協議,如果他們把量刑打到十年以內,那麼律師費是兩千萬。
王思雨興奮道:“新辦公室我們來啦!那個能看見落日、有大片落地窗的辦公室,我們來啦!”
曾子君也挺高興,唇角彎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