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他媽媽說——我帶回家的姑娘,肯定是要結婚的。後來,他就帶你回來了,我們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娶你的。”

寧稚笑著搖搖頭,剝水煮蛋吃。

“其實我有時候也看不懂他,雖然我們也結婚快三年了,但我並沒有感覺真正地走進他的內心。”

劉嫂驚訝:“啊?為什麼這樣說呀?讓兒他很疼你的呀!”

寧稚笑:“可能因為歲數差太多了吧。他想得多、想得深,我是直腸子。”

劉嫂斂笑:“讓兒這孩子的性子是比較深沉一些,但他絕對是很愛你的,我們都看得出來。”

“也許吧。”

寧稚啃著黑米糕,開啟手機。

剛進微信,就收到張旭幾分鐘之前發來的一條訊息。

寧稚點開對話方塊。

是一張照片。

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

她放大了看,看清楚那是曾子君和王思雨,激動得尖叫出聲。

劉嫂緊張道:“怎麼了?是這米糕不合胃口嗎?”

“不是不是。”寧稚抱歉地對她笑了下,重新看回手機。

所以王思雨放出來了?

王思雨解除了嫌疑,那說明案子解決了。

而她和曾子君抱在一起,倆人是?

寧稚立刻把照片轉發給蕭讓,問:【你在現場不?怎麼回事兒?】

蕭讓秒回:

【倆人患難見真情了唄】

【咱們可以回北京了】

寧稚開心道:【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

在機場候機廳見到王思雨,寧稚紅著眼睛,上前和她抱了抱。

王思雨一如既往笑得大大咧咧,輕拍她的背,說:“我就說吧,咱們沒有違規,算不到咱們頭上。”

寧稚壓抑道:“可害你關了好幾天。”

“我早就想體驗一把看守所的生活了,這下滿足了!以後不用再好奇當事人在裡頭是個什麼流程了。”

寧稚被她逗笑了,說:“所以這是唯一的一次看守所經歷,也是最後一次!”

王思雨笑:“必須的!”

倆人挽著手臂在一旁坐下。

寧稚說:“主任前兩天說,想解散乾元所。”

王思雨詫異地看向坐在對面的曾子君:“解散乾元所?”

曾子君點點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回大所鍛鍊幾年,以後再出來合夥開所更合適。”

“我反對!”王思雨激動道,“咱們之前在大所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忘了?”

曾子君看一眼坐在寧稚身旁的蕭讓,輕咳一聲,沒說什麼。

王思雨:“寧稚在君天所,做什麼案子、怎麼做案子,甚至接案子,全都要經過程儒言的同意,一點自由都麼有!而我,自己接的案子,被合夥人當成隨禮,隨隨便便就送給了他想討好的律師!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幸運,碰到蕭讓和張旭這種合夥人的啊。”

眾人沉默。

張旭:“那還不簡單,你們仨都來金誠所唄,來我底下。”

王思雨和寧稚同時說道:“這是我們所自己的事兒,你少插嘴!”

張旭比劃了個給嘴上拉鍊的動作。

王思雨看向曾子君:“主任,你跟我說說,為什麼有解散咱們所的想法!咱們所,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竟然要解散?這和丟棄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差別?”

曾子君:“我是覺得咱們經驗還是不夠,不足以支撐咱們辦好乾元所。”

王思雨看向寧稚:“你也這麼覺得嗎?”

寧稚抬手撫了撫腹部:“我懷孕了,快四個月了,未來至少七個月的時間,我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