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男人怒氣衝衝地開了門,見到站在門外的寧稚和王思雨,立刻換上笑臉,“二位姑娘找誰?”
寧稚自我介紹。
一聽她們為了胡紅娟的案子而來,男人熱情地把她們請進門。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男人叼著煙,燙洗茶具,“幾年前,範成鋼因為後院院牆的事兒跟我打架,我就說過了——他欺負人,早晚要倒黴!這不,兒子被人殺了吧?”
寧稚聞不得煙味,側過臉去咳嗽。
王思雨問:“案發當天,也就是1月20日早上十點鐘左右,您聽沒聽見範強,也就是範成鋼的兒子,跟胡紅娟在後院吵架?”
男人回想片刻,搖了搖頭:“我那天出去上工了,沒跟家裡,回頭我問問我愛人聽沒聽見。”
王思雨:“您愛人在家嗎?”
男人:“沒在,出門上班去了!”
寧稚:“要不您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成嗎?”
“成!你們等著!”男人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他大聲問道:“上月20號早上十點,就是範成鋼媳婦砍死他兒子的那天早上,你跟家裡沒有?”
男人看向寧稚和王思雨,點了點頭:“我愛人說她那天跟家裡。”
寧稚一喜:“問她聽見二人吵架的內容了嗎?”
“那你聽沒聽見他倆在後院吵?……聽見了?聽見啥了?”
寧稚和王思雨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男人說:“我媳婦兒說,聽見胡紅娟罵那孩子,那孩子說要告訴範成鋼,還說長大後要打死胡紅娟……還有事兒要問嗎?”
王思雨:“可以了。”
男人掛上電話。
寧稚:“您愛人到時候能出庭作證麼?”
男人蹙眉:“但是我愛人要上班的呀!”
寧稚:“能讓她跟單位請假一天不?拜託了大哥,她真的是這個案子很重要的證人!”
男人:“那行吧!我到時候會讓她去的!”
寧稚激動道:“謝謝!大哥謝謝您!”
王思雨站起身:“我們能到您後院看看麼?”
“當然!我帶你們去。”
寧稚和王思雨隨男人來到後院。
原來這家的廚房就在後院邊上,後院裝了洗菜池。
寧稚問:“案發那天,您愛人之所以聽見了胡紅娟和範強的爭吵,是因為她當時就在這兒洗東西麼?”
男人說:“那個點兒,她準備做午飯了,應該是在這裡洗菜。”
三個人回到客廳。
寧稚和王思雨留下了名片,讓男人等愛人回到家,給她們打個電話,她們立刻過來取證。
她們又去了村裡的診所,見到了曾經為胡紅娟醫治過的劉醫生。
“劉紅娟平均每個月都會上我們診所治療,大部分是皮外傷,有幾次比較嚴重。”
寧稚:“您能說說比較嚴重的幾次是什麼情況嗎?”
劉醫生:“最嚴重的一次,是頭皮被菜刀割出一條四五公分長的傷口。我們都勸她上大醫院治,她死活不去,我們只好為她做簡單的清創和縫合。”
寧稚:“那次,她提過為什麼頭上會有這個刀口嗎?”
劉醫生:“刀口一看就是人為傷害,我當時問她,需不需要為她報警,她拒絕了,沒有提到受傷的原因。”
王思雨:“除了頭上的刀口,胡紅娟還有什麼比較嚴重的受傷嗎?”
劉醫生想了想,說:“還有兩次單純性肋骨骨折。”
王思雨:“一樣沒有提到是怎麼受傷的?”
站在劉醫生身邊的護士突然說道:“頭受傷那次,她後來來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