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來農曆春節。
寧稚距離預產期只剩下半個月，隨時可能開動，便沒再回老家過年。
她準備了姥姥喜歡吃的糕點，由林淑婉夫婦帶回老家祭拜姥姥。
她原本該休產假了，但孕期最後一個案子的排庭，排到了年後工作日第二天，她不得不挺著快生的孕肚出庭。
蕭讓擔心她，每逢她要出庭，就推掉自己的工作，親自接送。
如此緊張地過了一週，兩場庭審結束，寧稚贏了案子，肚子還沒發動。
她誇寶寶懂事，沒在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
由於她即將休產假，所裡決定再請一位有國際法經驗的律師加入，一來分擔寧稚休產假時的人手不足，二來也為律所開闢新賽道。
三個人都同意，曾子君開始在網上篩簡歷，也請同行互相介紹。
這一天，寧稚正在辦公室交代劉倩工作。
“我休產假的時候，莓莓集團如果有什麼事，你直接向主任彙報就行，他清楚莓莓集團的法務工作。”
寧稚說著，手按著桌面艱難起身，指著書櫃一排資料夾說：“莓莓集團的材料在這裡。”
劉倩在工作本上記錄：“好的寧律。”
寧稚又扶著腰坐回去：“我產假要休兩個月，不出意外的話，四月中旬就會回來。這倆月，如果有當事人要找我辦案子，都轉介給王律。”
“好的寧律。”
有人敲門。
寧稚看去。
曾子君笑說：“有一位從美國回來的國際法律師要加入咱們，人已經在會議室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看看？”
寧稚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了？男律師還是女律師？”
“女律師，而且她曾經擔任過檢察官。”
“哇！”寧稚驚喜，“咱們乾元所何德何能，能找到這樣的人加入咱們？”
劉倩也很興奮。
這意味著她能學到更多東西，也意味著乾元所會越來越壯大！
寧稚拿上工作本，艱難起身。
劉倩趕緊上前扶住她。
倆人隨曾子君來到會議室。
曾子君開門，讓開身子。
寧稚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了坐在會議桌邊的張晗。
張晗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笑著站起身。
寧稚覺得自己看錯人了，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張晗已經笑著朝她走來。
曾子君在旁笑道：“歡迎即將加入咱們乾元所的張晗律師！”
眾人鼓掌。
寧稚紅著眼睛望著張晗：“晗晗，真的是你嗎？”
張晗也紅了眼眶，輕輕抱住她：“寧稚，是我，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是張晗！
真的是張晗！
寧稚喉頭哽咽得難受。
她緊緊抱著張晗，哽著嗓子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都沒跟我說你要回來？”
“昨晚到的北京。”張晗含淚笑道，“本來想給你驚喜，但我昨晚回樓上，你們家沒人。”
“我和蕭讓住老宅去了。”寧稚哭道，“曾經我以為……你永遠也回不來了……可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這次，我不會再走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腹部突然一陣淡淡的撕裂的痛傳來，肚皮發緊。
寧稚的腰沒忍住彎了下去，閉眼喊道：“痛……好痛……”
張晗放開她，扶著她的身子，緊張地瞧著她的臉色：“是怎麼個痛法？”
“痛經……像痛經……”
張晗大喊：“寧稚要生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曾子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