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垂下眼睛：“我也不想生的……可我現在這個情況，如果連二胎都不生，對這個家就一點貢獻都沒有了……他會拋棄我的……”
蕭讓：“你有沒有對你丈夫表示過，你不願意生二胎？”
廖雲：“有，一開始說過。”
蕭讓：“他什麼態度？”
廖雲用手背按了按眼角，聲音也哽咽了。
“他說我對這個家一點貢獻都沒有，還說……還說我如果不生二胎，就滾出去。”
廖霞驚道：“什麼？他真的這麼說？看我不罵死他！”
廖雲按住她的手，紅著眼睛搖頭道：“不要……不要……”
廖霞：“氣得高血壓都要犯了！”
蕭讓：“廖女士，你要用貢獻換取他們的不拋棄，最多隻能持續到二胎哺乳期結束。”
廖雲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蕭讓：“他們現在的不拋棄，是建立在還想利用你的子宮生二胎的條件下。一旦你把二胎生了，他們再也不需要你的子宮了，且那時候你不僅不能幫忙帶孩子，還要帶孩子的婆婆再照顧你，你會成為這個家更重的負擔。一樣會被拋棄。”
廖雲紅著眼睛道：“可我生了兩個孩子啊！就這樣他們還要拋棄我嗎？”
蕭讓：“幾年前，我曾經辦過一起差不多的案子。當事人在生二胎的過程中，羊水栓塞，雖然及時救回一條命，但身體各個機能，包括智力和認知都損壞了，需要人24小時看護。結束哺乳期後，她的丈夫第一時間起訴離婚。”
廖雲哭了。
蕭讓勸道：“一樣會被拋棄，還不如現在就離開，帶著還算健康的身體離開。你這樣的情況，生育是有風險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難過的是你的家人，和你的女兒。”
廖霞也哭道：“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你叫爸媽，還有苗苗怎麼辦吶！你離婚，回爸媽家！週末我把苗苗接過去和你在一起！別再呆在他們家了！”
靠廚房的門被敲響。
廖雲的婆婆在門外喊道：“開門！開門！你們揹著我說什麼呢？”
蕭讓知道接下來也說不了什麼話了，站起身：“廖女士，那我們就先走了，後續您若想離婚，隨時找我們，我們可以免費幫您辦理。您妹妹的婆婆是我母親的好朋友。”
廖雲哭著道謝。
蕭讓和秦虹從另一個門離開，廖霞留下來陪廖雲。
蕭讓上了停在門口的邁巴赫，秦虹拉開副駕車門，蕭讓啟動車子，沒看她：“你坐後面吧。”
秦虹尷尬地點點頭：“好。”
車子駛離社群，往朝陽方向開。
秦虹說：“老大，您說廖雲會同意離婚嗎？”
蕭讓搖頭：“我認為不會。她不會就這麼回去成為孃家的負擔，她會賭，賭男方能繼續照顧生了二胎的她。”
秦虹嘆氣：“真是命苦。那家把她安置在廚房隔壁的房間，又暗又潮又臭，就知道對她不好了，她怎麼還執迷不悟呢？”
蕭讓沒說什麼，沉默地開著車。
看出他不想交流，秦虹沒再往下說。
共事這麼多年，她還是有點怕他。
……
很快迎來國慶。
寧稚和蕭讓二號回了老家。
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快五個月了，孕肚逐漸明顯，再加上寧稚穿一條沒有腰身的連衣裙，孕態看上去就更明顯。
她一進門，林淑婉就看出來了，開心道：“磊磊你這是……這是懷上了嗎？”
蕭讓把手中的禮品拎到電視櫃上，扶著寧稚在沙發坐下。
“快五個月了。”他笑著對林淑婉說，“孩子挺好的。月中剛去協和建檔，也做了唐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