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場庭審,江宇被判無罪,當庭釋放。
整個庭審絲滑、順利,寧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經歷了多少的刑事訴訟,與多少不同的檢察官打對臺,無一不是硝煙四起、劍拔弩張,如此絲滑順利的無罪辯護,還是第一次經歷。
在看守所幫江宇辦好釋放手續,寧稚和王思雨領著江宇出來,準備把他交給江衛東。
江衛東的車子就候在外頭。
此時,寧稚和王思雨內心都有疑惑。
她們領著江宇,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出看守所的大門。
江宇抬頭看天。
寧稚才發現方才還豔陽高照的天,此時全灰了。
大奔後門開啟,江衛東和妻子奔下車,倆人上前幾步抱住江宇。
江太太抱著兒子崩潰大哭,江衛東放開江宇,笑著看向寧稚和王思雨:“寧律師、王律師,感謝感謝!”
寧稚笑著點點頭:“恭喜您一家團聚。”
江衛東:“五千萬的律師費,已經打到你們律所的對公賬戶了。你們把我兒子撈出來,我說話算話,該給的錢一分不少。”
他從秘書手中接過一個行李袋,直接交到寧稚手中:“這是我額外給你們倆的紅包,感謝你們為我兒子的案子四處奔走。”
寧稚接過:“謝謝。”
江衛東:“衛東集團法律顧問服務的事,我秘書會聯絡你們主任。”
寧稚:“謝謝江董。”
江衛東攬著妻兒上了車。
黑色大奔駛離看守所。
王思雨提了提寧稚手中的行李袋,驚道:“好沉呀!這得有一兩百萬吧?”
寧稚笑:“誰知道呢。直接提到銀行存了吧,要不這些錢怎麼帶上飛機?”
倆人打車來到最近的銀行。
一共一百五十萬元,先存到寧稚的卡里,然後她回頭轉給王思雨和曾子君。
辦理存款的櫃員問:“請問這些資金的來源是什麼?”
寧稚:“我倆是律師,剛打完一個案子,當事人給的律師費。”
櫃員沒多問,核對過證件沒問題,為她們辦理了存款。
倆人回到湖心小院收拾材料。
王思雨問寧稚:“既然來都來了,玩幾天再回去?”
寧稚笑得舒心:“律師費已經打到公戶了,我一想到咱們所的賬上躺了個五千萬,我就很滿足。你想要的能看見日出日落的辦公室有了!”
王思雨誇張道:“何止是日出日落啊?大褲衩都能看見!”
倆人笑成一團。
收拾好桌上所有案卷材料,寧稚和王思雨換了身休閒服,打車去老城區玩兒。
倆人吃著熱火朝天的火鍋,喝著爽口的啤酒了,心情很是暢快。
“所以人家說生意人現實是真的,”王思雨手上舉著雞爪,“案子沒判下來的時候,車接車送,案子一判,人一放出來,馬健和司機都消失了。”
她啃一口雞爪,骨頭吐在手邊的骨碟上:“你猜這個江宇現在在幹啥呢?他爹是不是給他擺了一大桌慶祝啊?”
說起這個案子,寧稚瞬間斂笑。
她沉默地喝著酒,說:“思雨,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案子,順利得太過不可思議?”
“有啊!怎麼沒有!”王思雨已經有些醉了,“就好比姚靜那個閨蜜沒有出庭作證,就很奇怪了!那是對檢方有利的證人,竟然沒讓她出庭作證……還有,江宇的口供說,他因為和姚靜第二天要出國玩兒,所以在酒店住一晚,但姚靜的行李袋裡沒有護照……就是這個案子,從偵查到庭審,很多地方都和以前我辦過的刑事案件不一樣……也不曉得是不是沙洲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