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他父親做地產和金融生意,在當地有一定影響力。”
“讓鑫磊別接這種案子了。現在網路發達,案子一旦判下來,結果不合理,極容易在網路上傳播開來,出事只是一瞬間的事兒。”趙學峰再次交代,“你好好跟鑫磊說說,別接這個案子。這個案子有問題!”
蕭讓掛了電話,看向寧稚。
寧稚氣得渾身發抖,抬手,照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巴掌:“你踩到我的底線了!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她吼完,轉身開啟房門就走。
蕭讓跟出去,拉上她的手:“只要你能和江衛東解除協議,就算是和我離婚,我也認了!”
寧稚甩開他的手,惡狠狠警告他:“我不會解除協議的!你回北京去!否則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倆人一路拉扯到酒店門口,在車上候著的馬健見狀,立刻下車來,衝到蕭讓面前,大喝道:“你幹什麼?”
寧稚:“這是我先生。”
馬健立刻換上笑臉:“抱歉,我以為有人騷擾寧律師。”
寧稚冷冷看著蕭讓:“我現在要回去工作了,你先回北京,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上了商務車。
回到湖心小院,只有王思雨在,曾子君不在。
寧稚放下包,張望周圍一眼,問:“主任呢?”
“接了通電話,出去了。”王思雨盯著筆記本螢幕,“也沒說什麼事兒。”
寧稚懷疑是蕭讓把他喊出去的。
她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下幾大口,但仍緩解不了心口的火氣,胸膛上下起伏著。
王思雨看來一眼:“你怎麼這麼快?不是回酒店見你男人了嗎?”
寧稚又連灌了幾口水,氣道:“他要我跟江衛東解除代理協議,還當著我的面給趙學峰打電話!我跟他提了離婚!”
王思雨一驚:“不至於啊。為了一個案子離婚,至於嗎?”
“他不僅僅干涉我做案子的自由,還當著我面給趙學峰打電話,那意思好像是要趙學峰教訓我!他明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還非要踩我的底線!他沒救了!”
王思雨也知道趙學峰是寧稚的逆鱗,嘆氣道:“哎,蕭讓糊塗啊!不過他非要你解除協議的理由是什麼?”
“他擔心這個案子有問題。”
王思雨笑:“有問題,法庭會判決,擔心啥?”
她繼續看回電腦,說:“說回正事兒啊。咱們前面兩次會見江宇,他都表示自己沒與姚靜發生肢體衝突。沒發生肢體衝突,那就能做無罪辯護,你說……咱們還有必要第三次會見麼?”
寧稚想了想,說:“第二回閱卷結束後,結合案卷材料披露的證據,再進行一次會見吧。”
傍晚的時候,曾子君回來。
寧稚抬眸看他一眼,冷冷問:“見蕭讓去了?”
曾子君“嗯”了一聲,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他要我們放棄這個案子,我拒絕他了。”
“他人呢?”
“我走的時候,看他去前臺了,可能是辦入住。”
想到蕭讓晚上還得煩自己,寧稚頭大,考慮片刻,對王思雨說:“回頭讓酒店幫咱們換個房間,別住昨晚那間。”
王思雨笑:“隨你。”
眾人繼續投入工作。
“對了,諒解協議有點問題。”王思雨將一本案卷丟到寧稚面前,“上頭只有姚靜父親一個人的簽字,沒有母親的簽字。”
諒解協議需要父母雙方都簽字同意。
寧稚看來一眼,說:“確實只有一個簽名。是不是母親去世了?”
王思雨:“不可能,案子還在偵查的時候,姚靜的母親明明去警局錄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