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錯愕:“為什麼呀?”

蕭讓低吼道:“別做這個案子!”

電話開擴音,王思雨在浴室也聽到了,走了出來,小聲問寧稚:“怎麼了?”

寧稚搖搖頭:“我沒事兒,你先洗澡。”

她對電話那頭的蕭讓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要求我解除協議。”

蕭讓冷靜幾秒,聲音恢復常態:“今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

寧稚被他變來變去的態度氣得不行:“知道了!掛了!”

關掉電話,她坐在椅上氣了片刻,很快又消氣了,起身拿睡衣準備一會兒洗澡。

王思雨洗好出來,問:“蕭讓怎麼了?怎麼喊你別做這個案子?”

“不知道,突然就發飆,而且也不告訴我原因,誰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

王思雨勸道:“有事兒好好商量,別吵架,吵架傷感情。”

寧稚“嗯”了一聲,去浴室洗澡。

翌日,他們在酒店吃完早餐,便由馬健送他們前往湖心會所。

江衛東在午餐時間前來,寧稚告訴了他,可以為江宇做無罪辯護。

江衛東很開心,簽了補充條款後,和他們一起共進午餐。

席間,話題都圍繞著江宇到時候如果無罪釋放,曾經被拘留過的事,會不會影響江宇出國留學。

有錢人的孩子在國內讀完本科,出國留學的操作很常見,江衛東有這方面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寧稚耐心解釋。

江衛東很滿意,臨走前,說:“這個案子辦好了,除了協議上的律師費,我還會另外給你們三個人封個大紅包,一定會讓你們滿意。你們只管努力為我兒子脫罪就行!”

眾人感謝他。

他笑著揚長而去。

寧稚等人返回,剛要坐下,曾子君的電話就響了。

他看一眼來電人,又看向寧稚:“蕭讓的電話。”

寧稚:“可能有事兒找你,你趕緊接吧。”

曾子君接了電話,很快就說“好”。

全程什麼話都沒說,就說了一個字。

掛上電話,說:“蕭讓人現在剛下飛機,要過來,讓我給他發座標。但我發了這裡的座標,他進不來,要不我給他發酒店的座標,你回去一趟,給他開門?”

寧稚意外:“他來幹什麼呀?”

王思雨:“是不是昨晚惹你不開心,來和你道歉來了。”

寧稚:“他不是這種人。”

曾子君:“你回酒店看看吧,看看他什麼事兒。”

“好。”寧稚收包準備離開,“你不用給他發座標了,我來發,我這就回酒店。”

她給蕭讓發了座標和房號,然後讓馬健和司機送自己去酒店。

她前腳剛進房間,蕭讓後腳就來了。

她看著他一臉的風塵僕僕,問:“你吃午飯了嗎?”

“還沒有。”蕭讓把行李袋往行李架上一放,“代理協議解除了嗎?”

寧稚不解地看著他:“沒有。你就是為了這事兒來南武的?”

“是的。下午就去把協議解除了,我陪你去。”

“你不給我一個必須解除協議的正當理由,我不會考慮這個事的!”

蕭讓壓低聲音:“死者的傷口,不可能是單次撞擊產生,一定是有人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往浴缸上撞,多次的撞擊才會產生雜亂的凹陷骨折!這個案子,從偵查到立案,整個過程都有問題!”

寧稚耐心解釋:“子君問過國外的法醫了,死者的傷口,雖然多次撞擊的可能性大,但單次撞擊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我們也對這點存疑,但這個案子到時候還要上法庭審理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