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黃曉麗不錯,經常看到她倆說話。”
……
寧稚在附近城中村一間美甲店見到了黃曉麗。
黃曉麗嘴裡叼著煙,坐在椅子上讓技師化妝,邊吞雲吐霧邊說:“我跟她其實也不熟,她被人強姦後,我倆就沒怎麼聯絡了。”
寧稚:“我聽說你們倆經常一起聊天,都聊些什麼呢?”
黃曉麗:“女孩子嘛,還不是聊些衣服包包,美容化妝什麼的。”
“邱月月有沒有說過她住在什麼地方?
“她父母離婚了,她跟著姑姑和姑丈一起生活,就住在北京,但到底住在北京哪裡,我也不知道。”
“有沒有問過她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有。她說她姑丈欠了很多錢,如果她不幫忙掙錢還賬,那她和她姑姑都會被掃地出門。”
寧稚看一眼張旭手裡的錄音筆,確定錄音筆正常工作,這才繼續問道:“既然她需要賺錢還賬,那案發到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她怎麼不回來上班?”
“我發微信問過她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她說不會回來上班了。我說你不是得還賬麼?她說錢已經籌夠了。後來我就沒再找過她了。”
寧稚再次確認:“她跟你說——錢已經籌夠了是麼?”
黃曉麗:“是啊。就這麼幾個字,我難道還能看錯嗎?”
寧稚驚喜地看向張旭。
張旭對她笑了下。
倆人從美甲店出來。
寧稚說:“大致可以推斷邱月月是因為錢而被人安排去接近蕭讓的。”
張旭說:“預定包間的那個豐先生,是那天晚上蕭律應酬的南方建築的負責人的司機。但這個司機其實是這個負責人的小舅子。”
寧稚點點頭:“就是可以幫他做髒事的那種角色。甚至我們可以大膽一點推斷,這個人在前一天預定好包廂,知道包廂號,第二天就送邱月月進會所,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邱月月剛進去的那三天,消極怠工,直到蕭讓來的那晚上,她才主動出去陪客人。”
張旭說:“是有這個可能性。”
“必須知道這個司機的全名和身份資訊,到時候得申請這個人出庭作證。”
“好。交給我去辦。”
寧稚邊走邊抬頭看天,她感覺很累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找不到邱月月,那麼我們就只能等開庭的時候再進行法庭質詢。可我實在是不希望這個案子,鬧到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