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信裡聊過嗎?”

袁美霞搖頭:“沒有。就是我們平時生活裡說到的。”

寧稚在電腦上記錄,說:“你回去再好好翻翻你們的微信聊天記錄,但凡有提到跟遺產繼承的事,或者男方承諾以後要給孩子什麼的事,都找出來給我看。另外,男方妻子那邊,出示過遺囑麼?”

“我帶孩子去鬧的時候,她給我們看過遺囑的影印件。”

“內容是什麼?”

袁美霞回憶半晌,說:“說把財產全部留給她和他們的兒子。但我認得出來筆跡不是孩子她爸爸的,簽名倒是。”

“遺囑上有見證人的簽字嗎?”

“沒有。”

寧稚十指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擊著,說:“可以起訴,勝算很大。我稍後把需要準備的證據清單發您,您這兩天儘快準備,材料齊全了咱們就去立案。”

袁美霞點點頭,感激道:“律師謝謝你啊。”

寧稚站起身:“您稍坐,我去拿代理協議。”

她出去拿了兩份空白的代理協議進來,跟袁美霞解釋收費方式。

聽到案子打輸不用錢,打贏才按點收費,袁美霞痛快地簽了名字。

寧稚送袁美霞到樓下,返回辦公室的時候,王思雨說:“你那當事人,手上那個包,幾十萬。男方財力應該挺好。又是一個標的不錯的案子。”

寧稚笑:“希望這個案子,能解決咱們後年的房租。”

王思雨看回電腦:“我也要勤快點找案源咯!”

她開啟短影片app,開始認真回覆粉絲留言。

週末,寧稚和蕭讓抽出一天時間拍婚紗照。

只可惜公園的楓葉還沒紅,他們在花海前拍了一些,又在古建築前拍了幾組復古風,最後回去棚拍。

一整天趕場似的拍下來,寧稚累得嘴唇起了泡。

上火了。

晚上回家,她對著鏡子給嘴唇上的泡抹藥膏,邊抹邊吸牙齒。

“其實直接棚拍就行了,去戶外真的太累人了,你看我連水泡都出來了。”

蕭讓昨晚還在應酬,今天也是累得不行,往床上一趟,腰驟然一酸,他直皺眉。

他提醒寧稚:“明天還得回你老家發糖,擦好藥趕緊睡。”

寧稚煩躁:“我不想去了,太累了,就讓我媽和楊叔回去發不行麼?”

“當然不行了。你自己的同學、朋友,他們怎麼幫你發?”

“那我用快遞寄過去嘛。”

“你這樣會讓人家覺得你不夠誠意。”

寧稚嘆氣,手上的藥膏一丟,掀被上床。

人剛板正地躺好,蕭讓就捱過來了,她暴躁道:“我好累,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