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放下手機,看著她:“一下飛機就過來了。美國那邊的案子結案了,不用再過去了。”
寧稚內心在哀嚎。
程儒言去美國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很自在,一想之後又要天天和他待在一個辦公室,就不自在。
“既然您不用去美國了,那我也不好繼續用這個辦公室,要不我搬到大廳和其他初級律師一起吧?”
程儒言揚了揚手:“明年看看能不能幫你申請獨立的辦公室,你今年現在我這兒過渡一下。”
他拿過手邊一沓案卷,問:“目前在做哪個法援案件?”
寧稚趕緊回到工位前,把喻靜的訴訟材料和案卷都抱到程儒言面前。
“是一起電瓶車意外傷害案件。”
程儒言正要拿案卷的手一頓,又收回去,蹙眉道:“你先把這個案子放一放,先跟我做別的案子。”
寧稚為難:“可是這個案子已經立案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開庭了,放一放的意思是?”
“交給其他初級律師做。”
“可是這個案子我從頭跟到尾,其他律師不一定清楚這個案子的始末。”
“一個電瓶車意外傷害案能有什麼不清楚的?”
“不是。”寧稚解釋,“她這個案子比較特別,不是撞到人,也不是被人撞了,而是摔到通訊井裡了。”
程儒言挑了挑眉:“摔到哪家運營商的通訊井裡?”
“雲通。”
雲通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通訊運營商。
程儒言重新拿過喻靜案的案卷,開啟,一目三行地看起來。
“傷殘等級四級,賠償金額連同治療費、整形費共計237萬元。”
寧稚點頭:“是的。”
程儒言合上案卷,乾脆道:“兩個事情。”
寧稚趕緊拿出手機準備記錄:“您說。”
“第一,這個案子的訴訟,法援部分只到治療費。後續的所有賠償金、整容費用,重新走民事訴訟部分,這部分,根據最終的賠償金額收取25%的代理費。第二,這個案子的最終賠償金額必須得往上提!”
他看一眼寧稚,言簡意賅道:“25%的代理費作為你個人的業績,你自己好好把握。”
寧稚手一頓,抬頭看向程儒言:“但是針對喻靜的情況,四級傷殘加醫院給出的整形方案的報價,確實只能到237萬啊。”
程儒言說:“在國內做整形,醫院給出的方案和報價是這個數,那如果出國做呢?手術費加上護理費、住宿費、路費,再往上價格幾百萬都不成問題。雲通那麼有錢,你還怕他們出不起這個錢?”